早课结束。
秦怀越神态自然的出了大雄宝殿,全然没将其他人的指指点点放在眼中。
聂九安侯在殿外,远远见着他,朝着他笑了笑。
他笑起来的模样可真好看,嘴角弯弯,眉眼弯弯,秦怀越有瞬间的走神,许是聂九安以为他没看到他,所以还踮着脚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秦怀越的唇角微弯,神色柔和了几分。
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人对立而战,秦怀越才发现聂九安似乎只比他矮了那么一丁点,这一点他从前从未留意过,以至于察觉过来后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明明他躺在床上时只占了那么点大的空间,他一只手就可以环住他的腰身。
思及此,秦怀越慌忙将这抹绮念给赶走,“饿了吧?”
聂九安不知他的心思,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吃东西呢,于是点了点头。
秦怀越带着他去厨房里打了早饭。
今儿是圆觉当值,他人虽小,可挥舞起长锅铲和长勺子却是熟练,见着他们二人来了,小家伙露出个笑脸,将长勺子抄底打了满满一勺子稀粥。
瓷碗盛的满满的,几欲要溢出来了。
一旁有个半大少年,咧着嘴逗乐道:“圆觉,佛说众生平等,你这未免也太偏心眼了。”聂九安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秦怀越的碗,两人碗中的那哪叫稀粥啊?
简直就稠的跟水放多的米饭似的。
再看看旁人的皆都是清汤寡水,名副其实的稀粥。
圆觉仗着年纪小,倒也不怕他们,回嘴道:“了悟师叔祖重伤未愈,这位施主又是咱们寺里的客人,自然要区别对待的,倘或你明儿也挨了打,我也给你盛的稠一些。”
小小年纪,牙尖嘴利,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寺院里的早饭简单,一碗稀粥两个馒头。
秦怀越吃的很文雅,许是胃口不佳,稀粥倒是喝完了,馒头却只吃了半个。聂九安知道他心中有事,可即便有天大的事,那也得吃饱喝足,这样才有足够的力气去应付烦人的琐事。
他拿过那剩下的一个半馒头,给揪成了小块,放进了秦怀越的碗里。
秦怀越:“???”
聂九安四下瞧了瞧,着重看了看圆觉。小家伙似乎对他投来的目光很是惊讶,笑的甜甜的。
“你可是旁人的师兄,师叔,师叔祖,总得给小辈们做点榜样吧。”
圆觉还以为聂九安找他有事,颠颠的跑了过来,“施主有何吩咐?”
聂九安牵唇一笑,湄色无边。
“你说是不是啊?”
圆觉看呆住了,下意识的点头,“是,是,是......”
秦怀越无法,只得一口一口的吃着,聂九安也陪着他,他将馒头揪下,一下一下往口里送。逃亡这些日子,有吃的就不错了,他也养成了不浪费的习惯。
吃完后,聂九安抚着肚子道:“吃的有些撑了,你陪我四处逛逛吧,顺带消消食。”
秦怀越的目光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划过,心道才吃了多少,便撑了?
两人便在广济寺里闲逛着,晌午时分的寺院格外的安静,偶有僧人匆匆而过,或是持着扫帚安静扫地。
圆觉本想自告奋勇的带着聂九安闲逛的,可看了悟师叔祖一直在旁边站着,他便只得作罢,目送着两人远去。
他年纪小,也不懂那些有的没的,只晓得师叔祖跟聂九安站在一起莫名的和谐,莫名的好看,莫名的养眼,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
行了一段,两人无言,待走到后山的僻静处,聂九安忽的问了一句。
秦怀越眨了眨眼,不知这问题从何而来,但还是摇头。
聂九安笑出了声,“你这人真是......”
真是怎么样?
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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