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个比我还奇葩的怪和尚!”长亭摇摇头,难怪老不正经。

苏延笑了笑,忽然看着长亭,认真道:“长亭,这个药的事情,你不要再往下查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为什么?这是我家药铺子的事,差点吃死人知道不?”说完,就连忙后悔地捂上了嘴,该死,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的什么都说!

苏延恍然一笑,故意拉长语调道:“哦……药铺子,在任官员家属不是都禁止经商吗?”

长亭打哈哈道:“哈,哈哈,我胡说八道的,不是我家的,我没有,我不知道。”

“还不承认?”

长亭垂下脑袋,嘟着嘴丧气道:“求你了,别说出去。”

“就这么求人?”

长亭一咬牙,狠狠心道:“好吧,你今天承诺那老头子多少药材,我全包了!”

“就这?”苏延挑眉,显然不满意,还得让长亭出血。

“我再给他添两斤当归,两斤田七行了吧!”长亭哭丧着脸,一阵肉疼,心里已经在呜呜痛哭了,“不能再多了,我是小铺子,没多少利润。”

“好,成交!”苏延一拍手,又叮嘱她道:“但是,剩下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好吗?”

“为什么?”长亭不解。

“我说了我会处理,你别再介入了。”

“这是我家的事儿,我肯定要管。”长亭蹙眉道:“你这人可真奇怪,又不关你的事,整天咸吃萝卜淡操心。”

“怎么不关我的事?咱俩不是小两口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来管,你别管了!”苏延面不改色道。

长亭“刷”的气红了脸,这个混蛋,轻薄她上瘾了是不是?!

从来只有她渤海长亭调戏人,没人敢招惹她这株建安奇葩,受不了这委屈!当下就一记横腿狠狠踹了过去,苏延纵身一跳,轻轻躲开了。

“苏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没皮没脸!?”长亭怒吼,追着苏延打。

苏延三两步沿着围墙跳上屋顶,双手抱臂,看戏一般看着气急败坏、使劲往墙上跳又跳不上来的长亭,愈发觉得有意思,继续逗她道:“跳啊,再跳,以后你就别想要孩子了!”

“苏延你个混蛋,你给我滚下来!”

看着长亭炸毛的模样,苏延笑意更深,她怎么这么有意思啊!

突然,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房屋后街上停留的一辆马车后,苏延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朱班轮、王青盖车,这,是亲王的等级吧……

…………

一回家,长亭就把自己关到了屋里,趴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脸上滚烫滚烫的,一想起苏延,脸就红的想要滴血。

他怎么……那么欠啊!

在人前也是装的人模人样、正人君子的,背地里嘴却那么贱,干嘛总是戏弄自己?一点世家公子的矜贵自持都没有。

真是个讨厌鬼!

长亭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整个人烦躁的快要炸开了。

暗暗想着,一定要搜集苏延足够多的“罪证”,等哪天他入仕了,就悄悄送给他的对家,好好收拾收拾他!想到这个主意后,长亭畅快多了!

夜里,长亭又做梦了。

她又梦见自己漂流到了水上,忽然,狂风暴雨席卷,她掉进了水里,水漫入口鼻,她在水里快要窒息了,她想呼救,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拼命挣扎着,身子却不受控制的不停往下掉。

突然,她看到从一道竹帘里伸出一只苍白枯劲,瘦可见骨的手,手指骨节分明,指甲边缘修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拇指上还戴着一个螭龙纹的白玉扳指。

长亭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那只手,一股强悍有力的力量把她拖出了水面,她终于可以呼吸了!

可身体却被人紧紧掌控在怀中,那个人和她一起漂浮在水面,只见白色的袍袖在水中舒展。

她看到苏延苍白而近乎失控的脸,他的手臂如钢铁一样钳制着自己,虽是在冰冷的池水中,依然能察觉他周身滚烫的温度,他哑声问自己,“做我的药引子,愿不愿?”

长亭大惊失色,拼命的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苏延紧紧掌控在后脑勺,下一刻,两片柔软而冰冷的唇瓣就覆了上来。

“唔……”

“潆潆,潆潆,醒醒。”一道温柔的男声不停的呼唤着梦魇中的少女。

长亭终于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子,全身却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湿了个遍。

暗骂着自己,长亭啊长亭,你不纯洁了,你怎么能做这样的春梦呢?梦的对象,还是苏延那个混蛋!

声音温柔的男子,笑眼盈盈地看着她:“怎么了,潆潆,做噩梦了吗?”

闻声,长亭身子一抖,彻底从梦中回神,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细细看着眼前的男子,瞳孔缓缓因吃惊而放大!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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