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地处京城城东,外接航运码头,内接入皇城的唯一官道,伫立于鸾鸣街大道,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吸引着京城的皇室贵族,富家子弟前来品味佳肴、饮酒作乐。
邹钰被红钥婶领着缓步穿过风月楼前厅、中厅,这是邹钰第一次瞧见风月楼内部的整体构造。
挑高的门厅,和富丽堂皇的正门及雍容华贵的宴客堂,雕刻精美的拱窗,行走在其中还能闻到紫赤色,色泽鲜艳的黄花梨清雅的淡香。
隐约从乐坊内传来悦耳的丝竹鼓乐声,似余音绕梁,久久不能离散。眼观之处,耳听之声典雅舒畅,都足以见得风月楼的奢华和气派。
想来风月楼若是在现代,便是五星级酒店的规格,接待的皆是贵宾级别的尊贵客人。
随后俩人步入风月楼露天的后庭、后院。
外头飘着鹅毛大雪,光秃的树枝头挂满了毛茸茸且晶莹透彻的银条,屋瓦房檐上覆盖着蓬松的积雪,寒风灌入衣袖,刺骨凌厉。
深夜时分,寒冷异常。
邹钰边捂着冻僵的手走,心里边暗踱着: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见她?如今的她,身处何地都尚未可知,若是问她关乎于这的问题,想来她也是吞图搪塞过去了……
想至此处邹钰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眉头深锁,不知眼下该如何走下去。
“傻楞着作什么?别让贵客等急了。眼下我手头上要忙的事可多着呢,别耽误时间了。”
红钥婶见邹钰没跟上来,待在原地迟迟未动,连忙催促起来,口吻里透露着几分不屑。
“钰姐姐!钰姐姐——”稚嫩孩童的声音从后院假山后头传来。
邹钰回头,见枳儿正提着明亮的灯笼,站在几米开外的雪地中探出一个脑袋。
此时的他正向邹钰飞奔而来,脚底的积雪随即飞溅起来。
枳儿猛地拉住邹钰的衣袖焦急地道:
“钰姐姐别去,枳儿不让你走——”话落枳儿扭头对红钥婶道:
“婶儿,钰姐姐不过是打翻了些上好的白瓷盘,将来定会还清的,您别把她卖到窑子里去或是给人做外室!”
红钥婶将枳儿紧扯邹钰衣袖的手放来,挂上了慈祥的笑容。
“我的小祖宗,你怎知我便把你钰姐姐卖了?”
枳儿努起最,一副早已洞悉所有事的样子,带着哭腔道:
“我却巧听见您与那薛公子的对话!薛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的浪子,什么宝月斋,芳栖阁,勾栏瓦舍他都是其中的座上客,你把钰姐姐交给这样的人,钰姐姐的后半生便毁了!”
邹钰顿时怒火中烧,横着眉,怒视着红钥婶。
红钥婶揪起了枳儿的耳朵,哭笑不得道:
“你小孩家的,懂得到挺多的,你可放心,我定不会对你钰姐姐做什么的——”
红钥故意把最后的语调调高,斜睨了一眼邹钰。
邹钰随即也还了她一个白眼,故作阴阳怪气地道:
“是了,量你也不敢对我做什么,你要是真敢把我卖到勾栏瓦舍,我大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哭也要哭到徐大人府邸门口,把寿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徐大人,请他老人家为我这个任人欺负的民女做主!”
“今儿你怕是要感谢于我,给你谋了个好去处,可别恩将仇报。那位贵客尊贵得很,你要是到了他那儿,说不准比待着这风月楼刷碗打杂还要好的多。”
邹钰心下一横,也是,若是能离了红钥婶这个扒皮怪,也不失为一见好事。
“哦~那就烦请红钥婶带路,邹钰苟富贵,定不会相忘。”
枳儿再次用红扑扑的小手攥紧了邹钰的衣角,脸上是不舍的神色。
邹钰将头伏到枳儿的耳畔,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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