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归闹腾。
大魏皇帝贾神京,终究还是在宰相傅顶宗的苦苦劝谏之下,打算不再追究。
一伙人便心情各异的踏入了深山深处,进行了伟大的战略转移。
扶了扶头上的白菜帽子,宰相傅顶宗有些担忧的朝后头看了看:“太子殿下,陛下让我来问问,这巴州知州赵汝明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了吧!?”
无力的翻了翻白眼,贾鹤春满脸的不屑:“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这赵汝明,能不能顺利的保全一家老小性命,都还是个问题!眼下的他势必忙着澄清真相,必然不会有精力顾及我们!”
听得贾鹤春这边斩钉截铁。
头上白菜官帽一晃一晃的傅顶宗,这才放心的跑到了皇帝贾神京面前,好半天宽慰。
……
此时此刻的巴州知州赵汝明,的确也没有心思考虑围剿之事。
对着这京城来的王公大臣的公子哥们,一个劲的苦苦哀求,以希望他们能够为自己从旁作证。
自己是真的和这伪魏国君臣毫无关系。
可从小在这京城权力大染缸里,耳濡目染的王公大臣们诸多公子。
哪一个不是人精?
自己只不过是来看热闹的。
好端端的凭什么为你作证?
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家族也给扯进去了吗?这样不划算的买卖自然没人答应。
顿时一众王公大臣们的公子爷,便神情各异的望向各处。
有的抬头指了指天:“哇哇哇,今天天气怎么这么好?你看那朵云长得像不像我?眼睛不多不少,刚好两只!”
有的眼观鼻子耳观心,装作一副猛然醒来的模样:“啊啊啊!是不是天亮了?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真是的,居然不叫我!对了,刚刚发生什么了?”
有些更精明的公子哥直接便转身离去:“哎呀,也不知吃了什么,我现在尿急的很,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放一放水!”
……
面对着这些公子哥们的极力表演,知州赵汝明苦涩的摇了摇头,缓缓地向药砂县县丞走去:
“郭县丞,如今我已自身难保,这里的衙役和乡勇便由你暂时掌管,不论是驻守原地,还是撤回到白河沟村村口,你一言而决便是,某这就下山,向朝廷请罪!”
说完便身形萧索步履踉跄的向山下走去。
周边的衙役和乡勇们,在此时此刻,赵知州落魄之时。
竟然无人为他牵上一匹马。
众多官兵就这么呆呆愣愣的,眼睁睁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走下山坡。
甚至连句相送的话语都没有。
空气诡异到了极致。
……
悠悠的看了看那隐隐约约看不清轮廓和尽头的崇山峻岭。
药砂县郭县丞心里一个念头,陡然升起:
这大巴山……有龙脉啊!
难怪自己的上司县令马斌。
以及如今的巴州知州赵汝明。
寸功未立,便纷纷在这里沉沙折戟!
自己可是在他们大魏国君臣眼皮子底下,签过投降书的。
虽然那宰相傅顶宗单着自己的面试撕了,可只要这些人当面将这些话说出来,一旦传到了朝廷那些大佬的耳朵里。
自己绝对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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