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我睡不着,还是那小院睡的踏实,再说了您不让我走,我怎么给您找孙媳妇?”
一听这话老太太顿时没了怨言,“好好,你快走,有空了把人领回来给我瞧瞧。”
等人走后,何嬷嬷笑着说道:“世子在您跟前才这般放松。”
老天太叹气,“只有我活着,他就还会回这个家。舟舟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希望他娶了媳妇后能有所改变。”
何嬷嬷宽慰道:“老祖宗您放宽心,世子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他只有在家里才会显露真性情,在外面稳当着呢,今儿您是没瞧见,外面那几位贵女对世子的倾慕之情掩都掩不住,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暗送秋波咱们世子看都不看一眼,您说这定力几人能极?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这点倒不像他爹,不恋女色是好事。”老太太欣慰过后又很好奇,“就是不知道舟舟喜欢的是哪家姑娘?”
“景王爷与世子常有来往,王爷肯定知道,要不然老奴去问问王爷?”
“算了,不管是哪家姑娘,也甭管她什么身份地位,只要是好人家的孩子我就不反对。”老太太对孙子娶媳妇已经没有更高要求了。有生之年能让她抱上重孙便死而无憾了。
丁兆与两名护卫赶着马车将沈时舟送回桐柳巷,丁兆要留下来照顾他,被沈时舟给撵走了。人刚走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口渴可连个烧热水的人都没有。
金荷在房间里逗着饭粒玩,小家伙特别诡,趁金荷不注意,倒腾小短腿飞快往门外跑,金荷揪住它脖子的软毛把它提回来。老实片刻,金荷不看它时,它又故技重施,乐此不疲。
饭粒又爬到门外被金荷捉住,突然一根带着花的桃枝落到脚边。金荷抬头,隔壁那个劳什子世子正一手撑着下巴坐在墙上。
他一只脚踩在墙上,膝盖屈起,另一条腿耷拉到墙下,撑下巴的那只手拄在屈起的膝上。金荷抱着饭粒本能地要往后腿,却被身后的门槛绊了一下。稳住身子金荷心想这是我家,我怕什么呀。
沈时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今日因喝了酒,他脸上泛着红晕,这么一笑眉眼都弯弯的,坚毅的五官也变得柔和,金荷一时看呆了。
娇俏的姑娘呆呆地看他,她怀里的小猫也傻傻地歪着小脑袋,这一猫一人还真是很像。
“有水吗?”沈世子觉得他若不说点什么,这人能呆到日头下山。
“水?”金荷回过神问道:“热水?冷水?还是茶水?”
“能喝的水。”
把饭粒放下,金荷走回房间把茶壶提出来,壶里有春巧刚灌满的茶水,她走到墙边,饭粒又在努力爬树,金荷一只手把它抓下来。再把茶壶递给沈时舟,“刚沏好的茶。”
“让我对嘴喝?”
金荷眨巴两下眼睛,你说要水也没说要杯子啊。她正欲回房间取杯子,就听沈时舟说:“算了”说完沈世子还真就把茶壶高举,茶水顺着壶嘴流到他口中。
金荷仰着头看见他喉结一动一动,脸一红赶忙低下头。片刻头顶那人又问:“你会音律诗赋吗?”
“会一点。”
还真会!沈世子有些意外,“怎地没听你弹过曲子?”
“嗯”金荷不知该怎么说她没有任何乐器,赵氏不善音律,他们家只有云荷有一把琴。
沈时舟像是猜到了,初见时她就一个包裹,叶成雍和她继母未必会这么细心,“改日送你一把。”
“多谢世子,琴声会影响到旁人。”这是拒绝了。
“你旁边就是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紧接着他又说:“茶壶改日还你。”
金荷刚想说不用了,就见那人一转身翻到墙那边不见了。刚刚离的近些,她似乎闻到了沈世子身上有酒味,想必是喝了酒才会口渴。
隔壁她也去过两次,除了沈时舟就没有旁人,连个下人都没有。金荷不明白堂堂侯府世子为何要住这么个没人气的房子。
解了渴的沈世子困意上来,迷迷糊糊中他想是该娶个人回来,至少有人能给他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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