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忘自己是出来上厕所的，刚没发觉，现在只觉膀胱都要炸了。
一时间，客厅只剩下宁钰和顾渊两人，宁钰仅犹豫了一秒，还是起身去厨房给他盛了一碗。
顺便给她自己续了一碗，将那碗放到了顾渊面前，“要吃赶紧，我要洗碗。”
原以为这碗面最后会原封不动，没想到顾渊垂眼盯着面前的面条，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秒过后，他缓缓拿起筷子，尝试地挑了几根放进嘴里，然后第二口、第三口……
虽然吃得慢，但最后却意外地吃了个精光，顾渊放下筷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手边的纸巾。
宁钰看了半天才猜到他可能想要纸巾擦嘴，她眼神异样，抽了两张递给他。
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只是没有情感吗，怎么像返祖了似的。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仿佛养了个儿子，还是有病的那种，这根本就不是她想寻求的乐子好吗！
「……大大，他成为丧尸之后，多少还是和人类有些不同的。」
小玄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响了起来，宁钰挑了挑眉，「你突然出声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对。」小玄点点头，「虽说他没有情感，但随着他力量的增强，他的情丝会日渐完善。」
「喜怒哀乐这些情绪也会在他心里呈现，只是他太久没体会到这些情绪，那些情感的爆发可能都是下意识的。」
宁钰：「所以？」
小玄突然嘿嘿一笑，「所以据我观察，他对你无疑是特别的，一切占有欲都是爱的开始嘛。」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再动动手，他不就离不开你了吗，他现在就一白纸，想让他对你产生依赖那还不简单？」
「而且我发现他现在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你，那对别人可比寒冰还冷，再说他还挺听你的话的，到那时候还怕他崩坏世界吗？」
宁钰：「……」说得可真逗，昨晚他是啥样不知道啊，还听话？
“你在想什么？”
顾渊冷淡地盯着她，墨色的眸子闪过一缕疑惑，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发起了呆。
宁钰被他的话拉回了思绪，也没看他，站起身略显敷衍地回了句：
“哦，想你觉得面好吃吗？”
碗里的面还剩一半，她也没胃口再吃了，一起拿过他的碗走进了厨房。
身后的顾渊没有说话，宁钰并没在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差这一会儿。
总共两个碗加一口锅，洗起来很快，她随意擦了擦手，转身就要出厨房。
没想到刚还坐在椅子上的顾渊，现在却站在了她身后，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再加上厨房地方本就不大，闲置物也不少，动作幅度一大，险些撞上他。
宁钰后退几步，朝他皱眉，“你站我身后干什么？”
“好吃。”许久，顾渊垂眸看她，置若罔闻地淡淡吐出两个字。
“……”这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
宁钰难得翻了个白眼，绕过他走了出去，顾渊见状，也跟在了后面。
“你还要跟着我进房？”
她转头一看，发现顾渊就差没跟着她进来了，宁钰挑眉，意外地看着他。
顾渊看着她没说话，宁钰叹了口气，“有话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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