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顿时对酒楼的东家心生好感,一行人来到爹娘做工的地方,常喜记住了酒楼的名字。

满香楼!

常家所有人只在常喜一个人,在抬头定定的看牌匾,这一幕恰好落在了二楼之人的眼中。

把该放的放好,他们带着药材上街。

有爹娘在,自然分两路走。

常平和常安随娘去东街挑选新布,置办零碎的物品,顺便兜售刺泡果干。

常三石不信这些是药材,但拗不过女儿说先碰运气,便领着女儿和常乐,去南街找最靠谱的医馆,出售土疙瘩等物。

他们不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闯,直接来到最大的一家济世堂,进门常三石声如洪钟的喊:“来个人。”

济世堂整日有的无数病患求医,上到大夫下到药童,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病患和家属流水似得出入,门槛都快被踏破。

常三石再喊一声,仍然没有人理睬。

“爹,算了!他们好忙哦!”

常喜说着,伸手指向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乱中有序的景象。

有大夫坐诊,有药童抓药,还有账房算银子,总之大家都在忙,没闲工夫搭理人。

看病抓药的会自觉的从门口开始排队,像他们这种不是来看病的,直接站在大堂内,反而成了异类。

“蒋大夫救命!”一声凄厉的哭诉响起!

“让开,快让开!”

“嘿?你挤什么挤?劳资先来排队的!”

常喜正在观察济世堂的情况,外面就有一名青年,架着老头进来找大夫。

偏偏被排队的其他病患,整齐划一,非常默契的堵在门口不让进。

“先来后到你懂不懂?”病患们义正言辞。

青年满面焦急,推不开人墙,气得浑身打哆嗦:“我求求你们了,我爹砍猪骨的时候伤了手指,一直在流血,不包扎会死的!”

众人视线随着他说的话,看向那老头手指,血肉模糊的在往地上淌血。但大家却不为所动,继续吹胡子瞪眼睛。

“我们都是来看病的,凭啥让你先进去?”

“对啊!我爹还是躺着担架抬来的,不照样排队吗?”

“让你先进去,你算什么东西?”此话一出,没有人反对,全部在点头。

常喜一家人面面相觑,合着他们没有被拦门,畅通无阻的进大堂,是因为他们一看精气神就好得很,不是来看病的!

“都吵什么!”

坐诊的蒋大夫走出来,对常家人视而不见,先淡漠的扫了一眼众病患:“还不让开?”

人墙乖乖的应声散开,老大夫粗劣的查看了一眼伤势:“的确有点棘手,耽误了治疗可能会失血过多,手指也难接回去。”

“不瞒你说,济世堂采购药材的车队,出了点问题,我们现在紧缺止血药,治疗费用会提高很多,年轻人你还愿意治吗?”

蒋大夫年事已高,对待病患经验丰富,他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嫌贵就趁早去别人家治。

“我愿意!”

他们这一番对话,让其他排队的病患不高兴,但是没有人站出来抗议,因为蒋大夫是石头镇医术最高明的老中医。

他们还等着蒋大夫救命,眼下不会干傻缺事。

不管其他人心里揣着什么心思,常喜听了这一番对话,却是眼睛一亮,她找到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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