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文字,却像是发了个语音,还是译制腔。

如果靳遇白没有回,她还能寄希望于他没看到,但他回了一个“嗯”字,最后的一丝侥幸被无情掐灭。

绝望的手机差点砸脸。

室友还在睡觉,时梨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在心底土拨鼠尖叫,她昨天是中毒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到七点,室友陆续醒过来。

时梨才准备下楼梯洗漱,坐起身来,套上外套。

“我梨妹醒了。”林秋的床跟时梨的是紧挨着的,两个人脚对着脚,同时起床穿衣服时,经常听林秋聊她晚上做的梦。

时梨点头,“你今天起很早。”

“这不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得去图书馆占位置了,晚一点都没地儿了。”林秋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的确没两周了。

林秋已经穿上了衣服,凑过来,问:“我其实挺想知道,徐晴屁股软吗?”

“林秋!”刚说完,就被在外面刷牙的徐晴听到了,嘴里还带着牙膏泡沫,含糊不清,但不影响分贝。

“都是室友问问怎么了?再说了,打都打了,再采访一□□验也不算白打啊。”林秋仗着自己在床上,徐晴一时打不上来,催促时梨说。

时梨脸红透了,扣子都错位了,又解开重新给扣上。

托林秋的福,她也想到了昨天有点高兴得过头,跟流氓一样拍了一下徐晴屁股。

徐晴着急忙慌地刷完牙,就踩上两根台阶来收拾林秋。

林秋往角落里躲,还道:“梨梨,梨梨,我这可都挨了毒打了,你可得说,到底软不软?”

“不许说。”徐晴转过脸。

时梨看着她俩闹,想了想,道:“挺软的。”

她声音小,过一会才被反应过来。

林秋露出满意笑容,“我宣布,徐晴你以后的爱称就是软屁王。”

“什么乱七八糟的,梨梨,你以后少跟林秋玩,你都学坏了你。”徐晴气笑了,拿着枕头打过去。

时梨看着两个人笑。

何云珊慢条斯理地爬下床,“大早上的精力真好。”

三个人都习惯了她平时的阴阳怪气,也没打算跟她吵,闹完了就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去图书馆复习。

复习周的时间过得简单又紧促,像是转瞬间,就到了考试时间。

跟大一大二更偏向基础课程不一样,大三基本全是专业课程,考完《软件工程》,期末考试总算结束了。

出了考场,过来跟时梨徐晴对答案。

刚对了三道题,林秋就跟霜打了茄子一样,“懂了,除非吴老心地善良,否则我绝对没有过的可能。”

徐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节哀。

“刚好到晚饭时间,出去吃顿好的吧。”时梨宽慰林秋。

林秋才有了一点慰藉,“吃,必须得吃!我刚才地狱里脱层皮,必须补回来!”

三个人又叫上了何云珊,去了她们经常去的那家店,也是上一次时梨请靳遇白跟关盛的那一家。

“这一次米酒,达咩!”林秋做了一个禁止的动作。

时梨单手捂着脸,因为太丢人了不想面对。

其余三个无情则嘲笑。

算是宿舍四个人难得的和谐场面。

吃过散伙饭,到第二天,时父跟时母开车来接时梨。

室友定的火车票都在早上,早早地走了,晚走的时梨就负责打扫跟丢垃圾,以及检查排插跟窗户。

回去的车上,时母在副驾驶,偏过身跟时梨道:“今天晚上定了饭店,晚上跟你爷爷奶奶他么一起吃顿饭。”

“好啊。”

“等会让你爸爸在前面放我们下来,你陪我逛逛街,去买几件衣服?”

时梨点头,“行,都听您安排。”

时父知道自己老婆逛街的本事,把人放下就道:“那我先把梨梨的行李送回去,你们什么时候结束,我再过来接你们去吃饭。”

时母果断地挥挥手。

真逛起街来,时母说着是陪着她,实际上还是给时梨买衣服。

导购嘴甜,夸赞道:“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姐妹,没想到是母女,姐姐您也太年轻了,女儿也是随妈妈,真漂亮。”

谁不爱听夸赞,即便知道大多是客套,但听着还是高兴。

时梨试了几套出来,她身形匀称,穿什么都好看。

时母一套套看下来大有全部都买下来的意思,还是时梨给拦住了,只挑了一套,就再也不肯试了,专心给时母挑衣服。

“直接穿着吧,正好吃饭。”时母替她整理下了领口。

时梨点头,她明白时母不是心血来潮买衣服,是因为晚饭的时候,姑姑也会来。

时母嫁给时父多少年,姑姑就跟时母比了多少年,时母虽然懒得理她,但也不愿意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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