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荆州知府闻言眉头一皱,怒道:“你是王小幸,那童生冯如诲又是哪个?好个奸猾的刁民,竟敢戏弄本官?来人,掌嘴!”

当即就有官差走到王小幸面前,左右开弓,“啪啪”两个大嘴巴子!

王小幸当场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边脸火辣辣的疼,登时就肿了。

王小幸自穿越以来,感觉就如同在梦中一般不真实。如今那看电影一般的感觉消失了,他仿佛被打醒了一样,周遭的环境突然变得得无比清晰。这一刻,他才彻底的意识到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荆州知府再问:“跪者何人?”

王小幸吓得要死,赶紧回:“我是童生冯如诲!”

那荆州知府又问:“你既是童生,见本官为何不穿士子长衫?”

王小幸再不敢怠慢,赶紧搜索记忆,模仿着老童生的样子回道:“禀知府大老爷,学生的长衫在宅子失火时被焚毁,家中一切物件都被大火吞没,故而只有单衣在身。”

那知府哦了一声,再问:“家中因何失火?”

王小幸按照老童生的记忆答道:“傍晚时分,学生一时不察,失手打翻了油灯。灯油火星落在家中藏书上,学生扑灭不及,因而失火。”

荆州知府点了点头,又问:“那声爆炸,又因何而发?”

那王小幸翻遍老童生的记忆,发现那老童生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爆炸。他思索再三,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为何爆炸,学生也实属不知~”

荆州知府面露不悦,接着问:“家中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王小幸小心的答道:“学生家贫,将祖宅一楼留作自住,将二楼租于他人,以此糊口~”

那知府又问:“那二楼租户共有几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籍贯在何处?做何营生?”

王小幸再三搜索老童生的记忆,发现坏了。那两兄弟租房给了5两银子一个月,比市场价足足高出了5倍。但是要求老童生不得过问他们任何事情,更不得随意上二楼。穷的要吃土的老童生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满口答应下来,连兄弟倆的名字都没问。

王小幸这下慌了神,哆哆嗦嗦的回:“禀知府大老爷,租户为两人,似乎是一对兄弟,听口音像是晋省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荆州知府一瞪眼睛,问:“名字呢?”

王小幸心中一寒,回:“不知道~”

知府又问:“没写租房契约?”

王小幸:“没有~”

那荆州知府怒极反笑,问:“这二人租住了多久?”

王小幸回:“已租住三个月~”

只听荆州知府一声怒喝:“这两人与你同住一宅三个月,你竟说连名字都不知道?果然是个奸猾的刁民!”

“来人,给我先打上20大板!”

王小幸身边的衙役立马将他按倒在地,一人按住腿一人按住手。

王小幸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张口大喊:“大老爷!知府大老爷!学生冤枉啊!学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又来一官差褪下王小幸裤子,举起手掌宽的板子,直接打下。

“啊~”

只听得王小幸一声杀猪似得嚎叫。

王小幸只觉得自己如遭雷击,下半身有钻心之痛,浑身痉挛,如果不是手脚被按住,定要缩成虾仁状。

王小幸虽然痛不欲生,脑袋却越发清楚,自己绝对熬不过20大板就得横死当场。

不等第二板打下,王小幸就大声喊道:“青天大老爷,我要招供,现在就招,什么都说,只求别打了~”

荆州知府手一挥,那官差就住了手,他满意的捋捋胡须,问:“那二人姓甚名谁?”

王小幸哪知道他们叫什么,好在小时候看过不少武侠电视剧,张口就来:“那二人是兄弟倆,大哥叫杨康,弟弟叫杨过~”

知府来了精神,问:“他们籍贯何处?做何营生?”

这问题也难不倒王小幸,他回:“这兄弟倆是晋省人,来荆州城贩卖~贩卖老陈醋!”

知府又问:“这二人现在何处啊?”

王小幸想起老童生记忆里二楼有人,答:“许是死在爆炸之中~”

知府接着问:“为何只有一具尸首?”

王小幸脑筋转得飞快,答:“那杨过带着一只雕~貂皮大衣,早上出门,至今未归~”

知府再问:“这爆炸因何而起?”

王小幸犯了难,这爆炸总不能说是杨过的黯然销魂掌吧?

这知府看王小幸支支吾吾,眼睛一瞪,王小幸当场吓得满头大汗。突然他在老童生的记忆里搜到了西洋人,灵机一动,回道:“是洋人,是西洋人的大炮~”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

那知府也是一惊,问道:“此话当真?”

王小幸赶紧回道:“禀青天大老爷,此事千真万确,学生亲眼所见,一门大炮~不,是一枚炮弹,西瓜般大的炮弹,从西洋会馆方向飞过来,正中我家二楼,随即就发生了爆炸!”

那知府诧异道:“西洋人为何炸你家?”

王小幸也觉得不好编了,说:“或许是想灭火,或许~青天大老爷,这些西洋人金发碧眼,状如罗刹恶鬼,这些洋鬼子的想法学生哪里知道。青天大老爷,学生的家被洋鬼子炸了,大老爷还得替学生做主啊~”

知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问:“你之前为何不说?”

王小幸顺着刚刚的话说:“学生看洋鬼子有如此的神通,心惊胆战,生怕洋鬼子再发一炮弹炸来。所以,未敢说实话,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荆州知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涉及到洋人他又没有专断之权。他思索再三,眼看夜色又已深,下令道:“此事涉及外国,兹事体大,等本府明日去西洋会馆交涉后,再做决断!且将这一干人等押入县牢,明日再审。”

荆州知府安排好后,突闻一声冷笑传来:“我以为荆州府的青天大老爷有什么办案的雷霆手段,搞了半天,竟还不如原先的东城县令!”

那荆州知府听了这话,刚刚压下的火气又蹭蹭的上来了。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乃是一直站在边上看笑话的总督府卫队管带——林超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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