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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还好。”狗卷棘妈妈松了口气。

狗卷李懵懵懂懂地反问：“为什么？”

狗卷棘妈妈给他解释道：“咒术师的梦不同于普通人的梦，有一些内容可能是对未来即将发生的噩兆的预警，也有可能预知未来的碎片。不管咒术师是否愿意，大脑都会保留一些与之厉害相关的内容。你如果记得梦里的内容，就要保持警惕。”

“是。”

“睡觉前有戴上束缚带吗？”

“戴了。”狗卷李的嘴角留有非常明显的勒痕。

为了避免咒言在自己无意识说梦话的时候发动，他从激发咒力的那天起，就开始在睡觉之前戴上束缚带，中午打盹也不例外（在学校里他会尽可能保持清醒）。

戴口罩不行，再小的声音，只要带有术者的意念（无意识状态也算）以及咒力，就有大概率成为咒言。

咒言脱口，诅咒成立。

一觉醒来，咒言师甚至有可能不知道到自己做了什么，稍微狠一点，把别人送走，连带着自己一起走也不是没有。

狗卷家的先祖就有好几位爱好梦中杀杀人的，忘记戴上束缚带，一夜过后，人凉了。

这些教训被记录在家训里，子孙后代要求谨记，为避免这种奇葩且要命的情况再次发生，即使再不舒服，拥有咒力的狗卷族人都要带上束缚带睡觉。

“擦了面霜没？”

狗卷李目光微微游移，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小声道：“……没。”

不能说谎，说谎会引起言灵反应，导致吐血。

狗卷棘妈妈眉毛一挑，不知从哪儿拿来一盒面霜，走过来给他擦脸，然后把面霜塞他手里：“晚上睡觉前也要擦，可别毁容了。”

“……”

“晚上尽量不要吃宵夜，忍不住了，就吃点好消化的水果，还有不要偷喝酒。”

喝醉后戴束缚带睡觉，一旦发生呕吐，呕吐物被堵住回流，很可能致命。

“是。”

狗卷棘妈妈指着桌面上的两个打包好的便当：“你的早餐跟午餐便当在那儿，带上快走吧，不要耽搁上学。”

“嗯。”

狗卷李拿起便当，朝着玄关方向走去，快走出客厅之前，他忽然停下来，慢慢地转身。

“伯母。”

“嗯？”

“我下周一……”狗卷李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心虚。

“下周一？”

“下周一我要……没什么。”狗卷李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没敢把自己有可能测试不及格、请家长的事说出来。

太丢脸了。

他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就在狗卷棘妈妈的好奇注视下，狼狈逃出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