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学院不出现金，唐云璞给出的条件也是方严拒绝不了的。
方严原本的计划，会把工厂开到灵昌县那座旧厂房中。
倒不是他不想在把工厂挪到。
更别说每年在商都开办的大大小小各种食品展销会了。
对于辣条生产销售来说，这里简直是汇聚了各种优势条件的天选之地。
但......方严穷啊。
建设新厂房，根本不可能。
租工厂，一年最少也得大几万块钱，同样是他承受不起的。
所以当唐云璞说以免费厂房加免费研发为条件占股30%时，方严第一反应就是‘值’！
但让方严疑惑的是老唐退让的也太容易了吧？
这其中肯定有方严不了解的内幕，但就冲着免费厂房，方严也不会拒绝。
但老唐似乎比方严还着急。
在两人达成初步共识后，唐云璞当场拉着方严签下了合作意向。
这下方严更不放心了，于是提出了马上去厂房看看的要求。
唐云璞倒没拒绝，而是打了一通电话喊了一名叫做姚克松的研二学长陪着方严去考察厂房。
“去的时候带上鹿溪。”
方严临出门时，唐云璞交待道。
‘难道老唐被我的才华折服？要撮合我和林鹿溪？’
唐云璞似乎看穿了方严的心思：“别瞎想，带上鹿溪对你有帮助。”
方严呵呵一笑，唐云璞却又道：“鹿溪把你和那个......那个什么男的女生当朋友，你们也要真诚对待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骗她了......”
直到此时谈完了事情，唐云璞才不轻不重敲打了方严一句。
方严觉得老唐是故意的，故意刚开始不说，好让他心里一直挂念着上次的尴尬，以使方严不能集中所有注意力来应付谈判。
‘老狐狸......’
这种在体制内混了一辈子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离开院长办公室，方严先推出了好久没骑的三轮摩托，先汇合姚克松再接上林鹿溪，然后照着姚克松的指示一路往北环驶去。
姚克松虽然不知道方严底细，但院长亲自交待的任务，自然要尽心。
而第一次坐这种车的林鹿溪兴奋的很，一路上数次要求亲自开上一段。
方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半小时后，方严来到北环旁一个名叫庙村的村庄外围。
“唐院长说的应该就是哪里了。”姚克松远远指着一座大院子说道。
这座院子光西侧的围墙就足足有四、五百米长，从外面可以看到围墙内一排排厂房的高大屋顶以及类似老式家属楼的建筑。
‘老唐可以啊！’
方严来前已经做好了厂房狭小简陋的思想准备，实在没想到老唐给的地方这么有排面！
方严一拧油门，把摩托开到了院子的大门口。
水泥修建大门很有年代感，门头上的油漆斑驳脱落，能勉强辨认出‘第三国营棉纺厂’的字样。
不过从大门望进去，空无一人的工厂内一片萧索。
应该又是一家改制失败的破产企业。
方严自以为是的想到。
但他们三人要进去的时候，却被厂区唯一一个门岗拦住了。
“是唐院长，唐云璞院长让我们过来的，你没收到通知么？”姚克松解释道。
“我不认识什么糖院长、盐院长的，想进去让我们公司领导给我打电话。”
门岗是位60来岁的大爷，说一不二。
‘这是什么情况？老唐没提前沟通好？’
眼见姚克松要和对方吵起来了，方严急忙走过去散了支烟，又亲自给对方点上才问道：“大爷，您以前是棉纺厂职工么？”
大爷看了看烟嘴上的‘芙蓉王’字样，语气才好了点：“我不是。”
“哦？那这么大一个厂区怎么就您一个人啊？”
“纺织厂破产了呗，去年这块地拍卖，有家房地产公司买了下来，这两年他们不准备开发，就雇我在这看门。”
“房地产公司？”
方严忽然想起刚才老唐的话‘带上鹿溪有帮助’，便脱口而出道：“是不是宏业地产买下的这块地？”
“对对对，就是它家......”
“￥％＆＃”
方严忍住了骂人的冲动，也彻底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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