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一闯进来,就恨不能自掐双目。

可到底还是心疼自己,愣了一瞬后,刘喜赶紧转过身子,颤着声:“奴才,奴才告退。”

不等主子说滚,深谙主子脾气的奴才已经腿下生风,麻溜地滚了出去。

腿跨出去了,手还不忘往后拉,把门带上。

狗奴才,还不算太蠢。

太子心里的火气也随之降下来,但另一种邪火,取而代之地,越烧越旺。

正要继续刚才被蠢奴才中断的好事,太子低头,却愣住了。

人呢?

随即目光一转,只见女子踩着横躺在地上的屏风,轻挪漫步,蜂腰削背,轻盈如燕的姿态,都好似要落在男人心上,翩然起舞。

太子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立在原地,一语不发,黑沉沉的眸,目不转睛地看着,此女到底还要做什么妖出来。

虞初已然没了顾忌,她只觉得累,又困,寻一个能躺平的地方,就能睡着了。

小巧的绣鞋被女子踢掉,虞初撅着圆翘的臀往床上爬,一爬,曼妙的腰肢带着那臀儿轻轻一扭,不经意展露的风情,尤为惹眼。

太子再次抬脚,一步一步地,轻缓地走,鬼迷了心窍,想看到更多女子胆大又稀罕的模样。

虞初爬到床中间,停下来,蒲草般柔韧的身子往下一低,伏在铺着明黄绸缎的大床上,两手搭着床面,脑袋枕着软枕,以一种在男人眼里显得既幼稚,又诱人的姿势,陷入了一动不动的酣睡中。

好似,已全然不记得自己在哪,屋里站着的又是什么人。

太子就似受到了蛊惑般,走到床边便止住,默默无声地看着床上人儿浑然忘我,宛如婴孩的睡容。

前一刻还在诉说自己有多苦,这会儿倒又变得没心没肺了,就不怕他治她一个藐视皇权,胆大妄为的罪。

可到底,太子也只是腹诽,真要做,便是扯起女子叫她滚,都觉得开不了口。

他果然是见鬼了。

一个连他选妃名册都上不了的女子,走了狗屎运,得封县主,可又如何,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母后那日还提点他,莫要被乱花迷了眼,孰轻孰重,自己当掂量清楚了。

可吻过这女子,尝到蜜一般的香甜,拥过她绵软多姿的身,满鼻的馨香,使人沉醉,向来寡欲克制的太子忽然又不想掂量得那么清楚了。

人总有犯糊涂的时候,待他尝够,就不想了......

太子这般想着,手已经伸了过去,捋起女子一缕垂散在脸畔的青丝,绕在指尖轻轻地打着转,然后突然一个松开,看那卷起的发丝弹回到白嫩如脂的面上,心里才有了一丝解气的畅快。

尽管,这点微乎其微的疼,对酣睡的女子而言,并无任何异样的感觉。

太子伸手,去碰女子面上那一抹粉晕。

“殿下,皇后娘娘叫你过去一趟。”唯恐被主子迁怒,刘喜提着嗓子,一口气把话说完,就不再吭声了。

太子未有回应,只在床边又看了一阵,才拂了袖摆,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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