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六点十分,陆砚笛按时苏醒。
陆总生活极其自律,只要住在家里,哪怕晚上因处理工作晚睡,第二天的生物钟也会叫醒他,起床,洗漱,晨跑。
再看十分钟晨报,吃早餐,七点二十分准时出门。
陆砚笛晨跑结束,回到房间冲澡,修理仪容,换上正装,看完晨报,已经七点十分了。
而这个时间,郁柠还在卧室酣然大睡。
“陆先生。”李叔将早餐端上桌,犹疑地问:“郁少爷的早餐是给他放着还是……”
“不用,我去叫他。”
陆砚笛放下早报,独自上楼,走入主卧。
两分钟后,卧室发出一声烦躁的怒声:“不吃。”
声音之大,惊得一楼佣人个个面面相觑。
五分钟后,佣人们看着碰了一鼻子灰的先生从主卧出来,落在于餐桌,默了几秒后,才淡声说:“郁少爷昨夜睡得太晚,等他醒了再给他做吧。”
李叔连连点头,同时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中午一定要炖点汤给郁少爷补补身子,昨晚两人新婚之夜睡的能不晚么。
年轻人不就是喜欢玩小情趣嘛,他都懂。
饭毕,陆砚笛照常去往公司。
途中,接到了顾澜打来的电话。
“砚笛啊,你到公司上班了?”顾澜在那头问。
“嗯。”陆砚笛淡声,他不知道顾澜一早打电话所谓何事,“有什么事?”
顾澜敷着面膜,边做瑜伽边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我想问问,昨天是不是小柠来家里的时间啊,你也不给我说说,我都忙忘了。”
陆砚笛笑着戳穿道:“用得着我亲自给你说吗?”
就算他不说,家里的李叔肯定也第一时间给顾澜打电话了。
李叔起先是陆家主宅做事,后来陆砚笛搬出来住因没有寻到合适的管家,就把李叔要了过来。
顾澜对李叔有恩,当年李叔儿子和一个富二代起了冲突,被告上了法庭,是顾澜出面才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李叔是个感恩的人,这事一直记在心里,所以很听顾澜的话。
这不,顾澜一下也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说明这通电话的意义:“如果你主动告诉我我也不用到处打听了,瞒着我有意思吗。我还想说说你呢,有些事情你……得收敛点啊。”
“小柠才十八岁,你不要太……”顾澜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话语变得异常委婉:“那个,我听李叔说,他连早餐都没力气下床吃了。”
“儿子,我理解你喜欢小柠,看着他心动不已,可好歹你也三十了,不要搞得……没有见过老婆似的,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去见小柠的妈妈了,我之前还对她说你温柔绅士,体贴细心,让她放心把小柠交给你,刚住在一起就弄这出事,不是打我脸吗。”
顾澜在那头噼里啪啦一大堆。
陆砚笛听得一头雾水,没懂:“我怎么了?”
“你给我装傻是吧,”顾澜把脸上面膜一揭,盘腿坐在瑜伽垫上,一边把残留精华抹在纤细手臂上一边指责道,“你“害”得小柠现在都没起床吃早餐,你就去上班,你不知道请一天假陪陪他吗,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啊。”
陆砚笛:“…………”
陆砚笛懂了,彻底懂了,再不懂就不是男人了。
不过郁柠不起床吃早餐这事真不是他的错,昨晚也不知道小少爷打游戏打到了凌晨几点,今早去叫他吃早餐时还被起床气物理攻击了一次。
陆砚笛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言,好像无法辩解。
更不能让顾澜知道他们昨夜分房睡,解释起前因后果来更麻烦。
陆砚笛不喜欢麻烦,事已至此,只能硬生生背下一大口黑锅:“的确是我做事不周到,下回不会了。”
闻言,顾澜语气有所转圜:“唉,算了算了,我下午约唐媛出来喝茶做美容,不然我良心过意不去。”
末了,顾澜语重心长道:“这都是为了你啊,我一会儿让阿姨给家里送点东西海参虫草,让李叔给你们熬汤喝。”
海参虫草,补·肾壮·阳的绝品。
陆砚笛眉角抽了抽:“………谢谢妈。”
接下来一周陆家餐桌上每天都会出现一蛊养生高汤,直到一天早晨起床,刷牙时莫名其妙流了鼻血,陆总才忍无可忍让李叔将近一个的月菜谱换成苦瓜苦苣等清淡食物。
“可太太说……”李叔犹豫着。
陆砚笛慢条斯理吃着早餐,沉声:“这里是我的家还是她的家?”
李叔顿时不言语了,过了小半晌,斟酌说:“那郁少爷的食谱也换成清淡的,他已经连续一周没吃早餐了。”
陆砚笛吸口气。
的确,郁柠住进来虽近一周,但他们却倒着不同的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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