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躺在床上,身下床褥不算柔软高级,但对于“李月月”这样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折腾了半天,也着实有些困了。

童真真脱了外套,踢掉鞋子,关了灯和衣躺在床上。

黑暗里,天花板角落里一点细小的红光在闪烁着,不注意根本察觉不到,童真真装作没看到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个房间里被按了监控,其实并不奇怪,囚禁教会又不是真的是什么真善美,普度众生的教会,大量的搜罗穷苦人做的勾当也是不堪入目,当然要把她们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才能安心。

扣扣

大概半个小时后,童真真的房门被敲响。

说是敲响也不太准确,因为童真真最先听到的声是有人在拧开她的门,没拧开后,才转为了礼貌的敲门。

童真真起身开了门门外是阿赛。

阿赛端着一个餐盒道:“月月,你初来乍到,怕你刚没吃饱,我从餐厅给你打包了一份餐,就当宵夜了。”

童真真摇摇头,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可是我还不太饿,而且马上要睡觉了。”

阿赛笑容不改:“月月,外面很多人都没饭吃呢,你今天也看到了,机场的流浪者,乞丐那么多,你现在不吃,把饭浪费了,那多可惜啊。”

这句话漏洞很多,但童真真不打算去反驳。

今晚阿赛的送饭,很明显也是精神控制,打压的一种表现方式。

于是,童真真脸上出现一抹歉意,赞同道。

“阿赛哥你说的很多,你是一片好心,不能浪费粮食。”

说完,她从阿赛手里接过餐盒。

送完餐后的阿赛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径直走进了童真真的房门,阿赛端着一张笑脸。

“月月,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当然可以了,既然我打算留在囚禁教会里,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童真真再次把“一家人”的观念提出来,算是给这群人一个定心丸,让他们以为自己脑残好骗。

童真真没关门,而是往小桌子旁一边走,一边打开餐盒开始吃饭,她的一切看起来都单纯极了。

阿赛坐着微笑道:“月月,我们这个大家庭里很安全,睡觉的时候其实不用锁门的。”

童真真低着头一边吧啦饭一边答应道。

“好,我知道了,我就是第一天来有些害怕而已。”

阿赛安慰她道:“别怕,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保护你的。”

阿赛看着努力吞咽饭菜的童真真笑到:“慢慢吃,记得别浪费粮食哦。”

说完,他走出了房门将门关上。

童真真自然也没有去反锁门,看着还剩下一半的饭,她内心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忍辱负重也得吃下去啊。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不出所料的,童真真的生活变得很简单,吃了睡,睡了吃,唯一接触到的人就是阿赛。

童真真对于这样的生活很是满意,毕竟“李月月”的人设,就是索取,不劳而获,还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

对于那些跟她同一批进来的人,童真真没有见到一个。

经过了三天的相处,童真真和阿赛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

在第四天的早晨。

童真真的房门在清晨五点半的时候被敲响,她终于见到了除了阿赛之外的第二个人,是个穿着白袍的女人。

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相对于阿赛那样自由的人来说,穿着白袍的女人的这个群体,在囚禁教会里,像是一种低级的服务人员。

“跟我来。”

童真真点点头,跟着女人到了教堂,在钟鸣声中,拿着抹布擦桌子,跪在地上擦地,教堂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是白袍女人的身影。

童真真“养尊处优”了三天,自然做不来这种事。

所以,她擦一块地板,歇一会儿。

很快,领头的白袍女人就发现了偷懒的童真真,她走过来面无表情。

“起来,继续工作!”

“我再歇会儿。”

童真真像个老油条一样,别过脑袋看着教堂正中央旗帜上的天使。

“不允许,八点之前,教堂的地板桌椅,必须擦够三遍!”

童真真“啪!”的一声将抹布重重的扔在水盆里,有些脏的水溅出来在女人的白袍上留下印记。

“我来这里是工作的,不是来擦地的,我才不干这种脏活呢!”

说罢,童真真直接跳着坐上桌子,一副我就不擦,甩手跟你硬钢的架势。

“都干什么呢!”

这时,颇具威严的一道声音响起,甚至于带着戾气,来人是阿赛。

白袍女人脸上出现惊恐,还没等她说话,阿赛就朝童真真招了招手,童真真傲娇的“哼”了一声,挤开白袍女人跟着阿赛的脚步回了宿舍。

宿舍里

一进去,阿赛就厉声道!

“李月月,你知错了没有!”

三天里,阿赛对童真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鲜少有发怒的时候,童真真知道,柔情蜜意过后,就是铁血手腕,恩威并施了。

童真真笑了两声,走到阿赛面前,抱怨道。

“阿赛哥,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擦地的,你忘记了吗?你说过的,我在这里是可以赚到钱的,可是擦地能赚多少钱啊,阿赛哥,我不想擦地,而且地板好脏啊。”

阿赛听着童真真的话,心里满意至极。

原本打算给她派最脏的活,等她受不了了,自己再出现,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受不了一丁点儿需要付出劳动的苦。

阿赛教育了她几句:“月月,我早就说过了,我们是一家人,家里的卫生也是需要人打扫的,你怎么能不为了家里的整洁付出一点劳动呢?”

阿赛在这三天里,无时无刻的不在给童真真灌输“一家人”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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