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睡,我不睡,大家一起秃头小宝贝。
……
第二日清晨。
谢迟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醒来。
果不其然,闻祈川这人又不在了。
而昨晚的玻璃,并没有夜里那一道道恐怖的血印子,窗外的槐树,因为枝繁茂盛,并看不清枝丫上是不是挂了东西。
只有谢迟仔细靠近一块玻璃时,他看清上面有数道划痕,预示着昨夜那一桩桩离奇,都是真实发生过。
简单洗漱,下楼。
这一次,楼下很干净,透着馒头的奶香,和小米粥的清甜,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味道。
桌上有部分人,在吃早餐。
谢迟拿起一个馒头,刚咬了一口,就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从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一边骂,一边哭。
这回的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他幻听。
想到昨晚那一幕,他心里没由来的的咯噔一下,昨天那颗老槐树上挂着随风飘荡的东西。。不是梦!
向小园刚好从外面进来,她看着拿着馒头的谢迟,脸色很沉:“又死人了,这回死了两个!”
向小园看着谢迟,好看的眉头带着怒:“你猜是谁?”
她也不等谢迟猜,直接拿起桌上的点心狠狠咬了口:“是阿曜和絮絮,他们的死法很奇怪,和昨天完全不同。”
谢迟脸上并没见过多惊讶:“被挂在老槐树上?”
向小园摇头:“没有,是被放在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两具棺材里面,内脏都被掏空了,两人都没穿衣服,但脸都被划花。”
谢迟一愣:“不应该是吊死的吗?”
向小园瞪大了眼睛:“是的,脖子上的勒痕的确是吊死的,但不知道后续为什么内脏都被掏干净了。”
向小园:“只是,你是怎么知道?难道人是你杀的?可是这游戏规则是不能主动杀人!”
谢迟一言难尽,摸了摸鼻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昨晚又看见怪东西了?”
向小园:“!!那个拉丝热狗的脑袋?”
“不是。”谢迟十分确定摇了摇头,“我能确定昨天我看见的那个东西,和第一天出现的并不是同一个东西!昨天那东西的骨架明显要大很多。”
“而且。”谢迟好看的眉心皱起,“有一件事件我不太确定,但是我刚刚听见小静的哭声,我觉得那东西杀人,应该是有限制的!恐怕每天杀人个数的上限是两个!”
“不然昨天小静落单,一个人在房间!她应该活不了才是!”
谢迟快速吃完早饭,起身:“我去江惠和絮絮住的那个1号房看看,应该会有发现。”
向小园:“一起吧。”
谢迟:“要不要叫上金鹏?”
向小园指着树林的方向:“他一早出去了,带了几个人,去想办法把江惠带回来。”
……
一楼的房间和二楼相比,布置上并没有任何差别,每个房间就像是复制粘贴,每个东西不光长得一样,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谢迟他们进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闻祈川。
四人打了个照面。
这间房很干净,没见任何的血迹,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但是除了女孩子的衣服外,谢迟发现阿曜昨天穿的T恤和裤子也在这里。
他们三人绕着房间细细检查一遍后,发现其中一扇窗户的玻璃竟然是破的,玻璃上还挂了一点点不明显的血迹和碎肉,原来这就是那东西晚上抠玻璃的目的。
阿曜和絮絮他们,恐怕就是被外面的东西,从窗户的破洞,活生生拽出去的。
至于阿曜会什么好端端会出现在絮絮的房间里,谢迟已经大致猜到了七八分。
无非就是狗血的渣男贱女感情戏码。
只是他有些不能理解,这种随时都会死人的游戏里,怎么还有心思搞这个!
反倒是金鹏,十分感慨的拍了拍向小园的肩膀:“幸好这回玩家里,没一个你看得上眼的,不然我觉得你也要完。”
向小园:“……”她只是勾搭,她又不睡,瞎比比什么。
谢迟:“……”他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他们三人去了二楼的六号房间。
小静还在哭,赵安珊和住在七号房间的女生正在安慰她。
不用谢迟开口,小静已经把事情交代得明明白白了。
大致就是阿曜背着小静,和她的闺蜜絮絮有染。
昨天大家陆续回房间后,阿曜借口肚子饿,说蹭着天没黑,再下楼拿点吃的。结果就是一去不复返,留下小静一个人在房间里,活生生吓了一整夜。
但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阿曜和絮絮死在了一起。
不过这事细思极恐,若是谢迟昨天推理的机制成立的话,必须要满足房间内两人,天黑睡觉,那么今天唯一死掉的人,恐怕就是小静了。
但这是游戏,它有无数的规则,和新婚挂钩的游戏,就算用脑袋想都知道,背叛和不忠预示了怎么样的下场。
至于江惠的死,小静果然也知道不少。
原来絮絮和江惠两人看似亲密无间的闺蜜,其实是底线关系以已经走向破裂的边缘。
江惠和絮絮交恶,却和小静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加上他们四人团队中,领头的阿曜还是小静的男友,于是四人间的关系,隐隐以小静为主导。
只是小静从来没想到,男友会背叛她,在絮絮想除掉江惠的同时,更是想用游戏的规则,悄无声息除掉她。
只是渣男贱女,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不忠也会成为游戏里启动死亡条件的机制。
谢迟了解完前因后果,他静了半晌没说话,然后深深看小静一眼,许久才问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你没有发现丝毫蛛丝马迹吗?”
小静僵坐在椅子上,双拳不自觉握紧,她突然朝谢迟咧嘴笑开,灿烂中透着森冷:“我没有啊……他们活该,都该死。”
不多时,屋外。
金鹏回来了,他满身污渍,用木板抬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这里并没有江惠的尸体。
向小园嚯的一下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江惠呢?”
金鹏的脸很黑,带着压抑的怒。
他指向正靠在二楼栏杆,悠闲往下看的女人,那人正是小静:“你问问她!”
小静看着自己艳红的指甲盖笑靥如花,娇滴滴的女音带着凉飕飕的阴郁恐怖:“男人嘛,不行,换一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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