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驶进了一条风景秀丽的小道,小道两旁绿树成荫花团锦簇,树木的清新和馥郁的芳香,透过车窗打开的缝隙扑鼻而来。远远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矗立在林荫间,颇有一种小隐于野大隐于市,闹中取静的安逸舒适。
“凌先生,您来了。”服务生刚带着他们走进院子,一名中年男子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态度十分恭敬,“还是原来的包厢,已经为凌先生准备妥当,您这边请。”
稍作寒暄,中年男子带着他们穿过院子的长廊进入了包厢,说是包厢,准确一点讲就是一间独立的屋子,陈列摆设古朴且贵气,包厢正对着庭院的池子和流水亭,能清晰地听见溪水清澈的流动声。
等着上菜的空当,白芨带着凌禹诺去外头的院子随意逛逛,欣赏宜人的美景,凌恒起身跟了出来,留下嵇岳峰和陆岫待在包厢里。
系统1226哦豁一声惊叹:“不愧是霸道总裁攻,吃顿午餐也这么浮夸的哦,要不是身份背景硬实,一般人还不一定能订到这边的桌席,何况我们凌大总裁还是临时预订呢。”
白芨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这种冠上“X府菜、X家菜”的餐厅,在原来的世界也有不少,而且基本都拥有几十年,甚至近百年的历史,由宫廷菜演变而来,有些私房菜祖上就是为宫廷宴席服务。
这种私房菜延续古时的烹饪制法,几乎不用现代的厨房用具,地地道道富有焰火气息的菜色,味道十分醇正。不过也有一项弱点,或者说缺点,烹制比较费时,因此不好预订,也是相当的奢侈了。
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贵小少爷,不管是嵇岳峰还陆岫,对这里已是相当的熟悉,他转头看向牵着凌禹诺的凌恒和白芨,眼睛余光瞥了眼安静异常的陆岫。
他用肩膀撞了撞陆岫,嬉笑着问:“咋了?从上车到现在除了打个招呼,突然装哑巴了?你不是号称人生第一次面基嘛,我寻思着我表嫂也不是见光死啊,就他那张脸,配我表哥也是绰绰有余了。”
陆岫盯着与凌恒谈笑风生的白芨,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游刃有余,与记忆中那个拘谨的形象截然相反。他怎么也想不到嵇岳峰口中一口一个表嫂,在游戏里遇到明明菜鸡还爱哔哔的人,一言不合就怼得人当场自闭,这个人竟然会是白芨?
犹记得几个月前的生日宴上,被众人指责杀人嫌疑犯时,那副绝望无助有口难辩的样子,他看着都觉得恨铁不成钢。但是,如果换成现在洗脑功力一绝的白芨,毫无疑问那群人早就被丢下游艇去喂鲨鱼了,哪还轮得到他们指责?这家伙绝对会把整艘游艇的甲板都掀了,也会把真正的杀人凶手挖出来从里到外折磨一遍。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陆岫靠上去压低声音问,“忘记你哥生日宴会上发生的事了?他害死戚文薰的嫌疑可还没洗清呢,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件事他性格扭曲了,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嵇岳峰愣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对陆岫话里“嫌疑”两个字十分不满。说实话,从前他对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戚文薰和白芨的印象没啥区别,只不过戚文薰救过凌禹诺,大表哥一家对戚文薰很是感激,由此他和戚文薰才走得近了点。但是放在现在,光论性格,白芨就更合他胃口。
“别瞎说,表哥已经说了,这件事还存在很大的疑点。”嵇岳峰不太高兴地道,“我知道你们对白芨有些偏见,但是你也看到了,白芨根本不是传闻中的那么没用,那都是外人对他的误解。”
陆岫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白芨真有嫌疑,你表哥还会容忍他到现在?甚至跟他领证结婚?你表哥是什么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嵇岳峰一时语塞,粗声粗气地告诫他:“你不想吃他的拳头,就别在他面前瞎说,别看他现在和和气气的,要是踩了他底线,这人暴|力起来厉寒哥和孟云哥也只有乖乖挨揍的份,你哥在他面前撑不住一分钟,想想你哥那天是怎么活下来的。”
陆岫屈指擦过鼻尖,饶有趣味地瞧着一脸别扭的嵇岳峰,他算是看出来了,白芨的洗脑包是按批发量计算的。这不,这小子以前唯他凌恒表哥马首是瞻,这会儿已经彻底叛变了。
表哥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表嫂才是真绝色。
不过也怪不得人家,他还不是几把游戏就被对方收拾得服服帖帖嘛,何况白芨可是他们陆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白芨及时救场,他二哥早就没命了。不管在戚文薰那件事里,白芨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的白芨就是他要感激的恩人。
“行了。”陆岫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他可是我们家恨不得搭座庙烧高香供奉的恩人,我怎么可能怀疑他,嗯?”
嵇岳峰这才满意地笑了,随即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去,不知不觉间白芨在他心里竟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从小到大他还真没和陆岫急过脸,今天他居然会为了白芨差点跟人发脾气。
“造孽啊,瞧把人小孩忽悠的。”系统1226摇头叹息。
白芨非但没觉得羞耻,还高傲地扬起了下巴,不过这两小孩三观还是不错的。想起刚才去陆宅接陆岫时,陆淮那厮踢踏着拖鞋,胡子拉碴顶着一头茅草屋似的乱糟糟的头发,不修边幅地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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