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阳明显变了。
没了以前的内向软弱，全都是意气风发。
就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风风火火。
进入大殿之后，李四阳跪倒施礼：“拜见师尊！”
声音洪亮，宛若洪钟。
姜阙山心中则泛起了嘀咕。
这才几天的功夫，这些弟子都是怎么了？
不对付的老二老三变得亲密无比，联袂而来。
一向凶恶的老六，走起了婉约风采。
而内向软弱的老四，反而变得风风火火了起来。
世界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
姜阙山点头，笑道：“老四起来吧，找为师有何事啊？”
11个字。
我只说了4个字，而师尊却回了我接近3倍的字数。
说话语气温和，是以前极为罕见的。
这几乎是在无时无刻的点我啊。
李四阳心中喜悦，正欲说话。
姜阙山已经先行问道：“是不是清明将至，想要找为师请假啊？”
这次是15个字。
而且还主动关心起了我是不是要回乡祭祖。
师尊的关爱真是体察入微。
但是，师尊越是关爱，我越不可以焦躁，要知进退，要懂尊卑。
李四阳想着，急忙回答道：“弟子确实想要离山，确非为了回乡祭祖。”
“哦？”这次轮到姜阙山惊讶了，“那你所为何事呢？”
“师尊此前曾交代弟子前往龙腾山庄请罪……”说到这里李四阳故意将请罪二字说的极重，以表示自己已经懂了师尊的潜台词。但见师尊毫无反应，只好继续说道：
“弟子估摸了下时间，准备今日便出发前往，以早做准备。”
龙腾山庄离森罗山数千里。
而誓师大会已经没有几天了。
再不赶过去，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这个逻辑非常完美。
没有任何的猫腻。
姜阙山满意点头：“你说的有理，为师准了。”
说完，又想起李四阳此次出发是替自己出丑，虽然看他的样子并不以为意，但还是心有内疚。
便又安抚道：“此行艰难，老四你要坚定心智啊……”
后面的“以免承受不住骂名”几个字被他忍了下来。
毕竟，老四虽然丢人，但实际上最丢人的还是自己这个窝在森罗山的师尊啊。
不过，算了。
为了完成剧情，臭名远扬就臭名远扬吧。
摸了摸怀中装满黄金的锦囊，心里更稳了些。
实在不行，老子就下山隐姓埋名当个富家翁得了。
而李四阳听到师尊的话，早已感动的泪流满面，哽咽道：“弟子为了师尊，万死不辞。”
姜阙山受了感动，连走几步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手动情的说道：“记住，就算是再大的磨难，也要承受住。不仅不能死，而且要完好无损的回来。我森罗山，不能少了你。”
不能少了你？
这是什么意思？
就差明说了。
李四阳悟了。
“弟子定不负师尊之命。”
说完，扭身离去。
这一去，去的潇洒自如。去的坚决。
姜阙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擦了擦动情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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