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多一个朋友总比树敌好,盈欢让宝婵回话:“你告诉她,我愿意去。”
宝婵心中有些担忧:“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觉得那个丹阳郡主怪得很,万一没安好心呢。”
盈欢自然也明白她的担忧:“应当不会吧,丹阳郡主脾气虽然差,但心肠应当不至于如此坏。你去吧。”
虽这样说,盈欢也留了个心眼,赴约那日在袖中藏了把小刀。那把小刀是傅渊从前给她防身用的,削铁如泥,万一她真要做什么坏事,盈欢也能自保。
但盈欢没想到丹阳如此狠得下心,连她自己也一并算计进去。
丹阳面上微笑着,与她说了好些话,又是道歉又是请罪的,颇为真诚。盈欢都愣了愣,见她举杯:“盈欢妹妹,这一杯茶,便为咱们的情谊,如何?从此以后,咱们便是朋友了。”
盈欢迟疑着,丹阳笑了笑,仰头饮尽。盈欢这才敢喝。
但盈欢没想到丹阳如此狠得下心,连她自己也一并算计进去。
那杯茶下肚,盈欢没一会儿便觉得头有些昏,心中一凛,便见丹阳栽倒在她面前。她伸手摇晃,渐渐觉得乏力,也昏沉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间密闭又破旧的屋子里。盈欢心中惊恐万分,不知现下是各种情况。是丹阳?还是旁的人?
她才想罢,便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丹阳的呼救声:“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盈欢心中一沉,可四肢都没力气,强撑着才爬起身来。丹阳怎么了?
吱呀一声——
门被人推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进来,打量了一番她,便色眯眯地朝她走近。
盈欢想起袖中藏的簪子,摸索到它,但她实在没力气,根本握不住。那人越逼越近,眼看着到了她身前。
隔壁丹阳的呼声忽然间也停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盈欢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别人,她连自己都快管不住了。
“别过来。”她软绵绵地呵斥,但此刻的声音听来毫无威慑力,反倒让那人更为兴奋。他搓了搓手掌,猛地朝盈欢扑过来。
情急之下,盈欢只好拿簪子刺了刺手心,痛感让她有片刻清明。她将簪子攥得紧紧的,趁其不备,在那人脸上划了一道。
那人痛呼出声,骂她:“你别不识好歹!”
盈欢渐渐感觉头重脚轻,身体也不对劲起来,似乎心里有一团火,在汲取着她的意识。她隐约觉得今日大抵要遭难了。
但是她不想放弃。
那人抹了抹脸上的血,便重新扑上来,将她压倒在地上,拉扯之间,似乎撞到了一旁的柜子。她一面拿簪子胡乱刺人,似乎扎中了那人,又将他逼退几步,趁他查看伤势之时,盈欢视线落在那个摇晃的花瓶上,她几步跑至一侧,奋力举起那花瓶,砸在那人头上。
她脱力地跌坐在一侧,那人似乎骂了声什么,但还没倒下去。
盈欢却不行了,在意识混乱之中,手摸索到一块碎瓷片,便攥在手里,抵在自己脖子上:“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自戕!”
……
她不停地重复着说:“别过来,别靠近我。”
似乎有人走近,叫她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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