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巧,他们刚才还在谈论玉自来和晏重阴他们谁的灵力高,谁的术法强,这边两个人已经打上去了。

晏重阴打了个响指,一道火苗顿时自玉来脚底闪现。玉自来林晓月上次也曾见过一面,对其印象便是人如其名,面如冷玉。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玉自来不仅不像玉,反倒像是一团火,眼里头压着暴怒。

一挥袖,几道风刃甩出,将晏重阴的大火顺势全卷了回去。

“来来来!下注了,看看是玉自来赢,还是晏重阴技高一筹!”

“我压五两银子,赌晏重阴胜!”

“我也压五两,赌晏重阴赢!”

众人纷纷唾弃,刚才你还信誓旦旦说玉自来年长些,术法灵力都比晏重阴强,一到动真格了,黑眼珠子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倒戈得比谁都快,你个假粉。

晏重阴早就料到有这招,后退躲避火焰的同时,从袖中取出一个昆仑扇,笑道:“你有风,我也有风。咱俩看看谁的风大!”

扇子一抖,用力一挥,一股强大旋涡卷风夹杂着掀起砖瓦冲到玉自来面前。晏重阴笑得开心,“大侄子,怎么样!”

“你——不要——叫我——”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发出来。

林晓月心道这两人怎么回事,前段时间听曲凌师妹还说他们两个人一起来救自己,相处虽不融洽,但也不至于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程度。

一把拉住从街急匆匆奔来玉瑶。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瑶自府衙的事情一结束,便御剑离去,此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不过半日,两人便又相见了。

玉瑶看城墙上两人打得正欢,心下着急,三下五除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晏重阴和玉自来结梁子了,而且这个梁子也不小。那日,玉自来处理完九宫弟子事宜之后,放心不下妹妹,回来时半道上在酒肆上遇到晏重阴。

玉自来向来和晏重阴不大对付,本想寒喧客气一番,便就此别过。但不知晏重阴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与玉自来在酒楼对坐半日,诓了滴酒不沾的玉自来喝个酩酊大醉。

若是醉了,倒头便睡,便也不会发生后来这许多事,自然也不会达到晏重阴的目的。

但是玉自来却偏偏是醉了,没睡。不仅诓了玉自来叫了他师叔,还哄骗他让他弃了蜀山,转投昆仑。

徐怀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玉师兄答应了!”

玉瑶点头,头冒冷汗。

“我哥哥那是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喝酒,当时乖得不得了,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了!”

徐怀瑾道:“可晏师叔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

玉瑶撇嘴,心道你是九宫的人么,他连大闹九宫宫主大寿的事儿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容云阳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满头大汗林晓月,低头附耳道:“是你的主意。”

林晓月嘴角抽搐,那晚在客栈,林晓月不仅给晏重阴想了很多的招生广告词,同时也给晏重阴出一个馊主意,那就是蹭热点。比如说找一个资质不错的弟子,说他如何如何拒绝蜀山,九宫抛出的橄榄枝,毅然决然的加入蜀山。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敢打玉自来的主意。

那边,玉自来已经从卷风中脱身,身上灵力暴涨,几乎是转瞬之间,便已欺身上前,一手欲要扼住晏重阴的脖颈,一手去夺他手中的昆仑扇。

胸前衣襟被玉自来扯住,从里面飞出来许多纸片。那些纸片除了被几道烈焰吞噬,剩下更多的则被卷到城下,一时间纷纷扬扬如雪花一样,飘散。

星沉海伸手接过一片,扫了上面的字迹一眼。

“昆仑灵蕴天承,专业一对一指导,培养宗师级人物,道袍复古风气,返璞归真,入门即送昆仑法器一件。”

星沉海不怕愧是读书人,一针见血总结道:“偏、士、豪!”

晏重阴也不去管乱飞的传单,足尖一点边笑边退:“大侄子何必如此生气,你那时候可是抱着我的腰,说要加入昆仑的,我不愿意你还不依,怎么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认?”

玉自来本着脸,咬着牙,一言不发,出手更为凌厉,招招直击晏重阴的要害。

“哎呀,昆仑扇被你摸了。你既然这么喜欢它,我就送给你算了!说罢,随手一抛,那件法器便落入到玉自来的手里,”

林晓月真有些佩服晏重阴,觉得此人的脸皮比自己还厚,但他们两个人再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事儿。但晏重阴说得每一句话,都精确无比的踩中玉自来的雷点禁区。两人灵力高强,又有法器助阵,一时间难分高下,众人虽然乐于有免费的架可看,但县城里的老爷可不怎么乐意。

他闻讯赶来,看到本就破败不堪的城墙上面无端出现一个缺口,差点一口气就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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