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音又打了好几只竹蚂蚱飞过去,一只速度塞过一只,势必不给李适喘气的机会,他却像接受枪林箭雨般花样式的各种旋身,十只竹蚂蚱全被他收服,八个插在手指缝里。
两手像一对小刺猬,另外两只咬在嘴里。
竟像接暗器天下第一的剑客。
“不对,你会功夫,比李迥还欺人!不玩了。”她不服气地将棍子摔到一旁,再玩下去的话,她肯定会输得面子都找不到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玩意不叫打蚂蚱,叫取尺。”他说着,无意用小竹头敲了她一记额头。
商音清晰地听见额骨细伶的响儿,如清泉叮咚过石上,流淌过某段缺失的记忆。
是不是遥远的地方,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这样发生过。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像一座木墩,呆呆望着李适,而他一惯地凝着脸色捡起棍子,取下腰间的紫石宝刀,伸虎口衡量,在竹棍刻上尺度。
那根竹棍精准出来有一尺五,现代语数五十厘米。
李适将竹棍递过去:“打蚂蚱与接蚂蚱,要量距离,循环渐近,得寸进尺,是这样讲究的。”
使劲挖空记忆去感知,在很久以前,商音似乎听到他这样说过,这话竟像一团流沙,让思绪沉甸甸陷入漩涡里,那些带着记忆的砂砾刺激着感官。
“喂,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玩意叫取尺?”
“上一句话说过。”他微微一笑,如冰川融解。
如此,商音拿尺棍去量出距离,嘴里嘀咕着:“量出个二十尺让你接,看你还厉不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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