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趁机刷好感值的进度条她就是脑子不好使啊!!!
于是王止言站在榻边儿,伸手要给她捏被角时候,她顺势就去抱住了小臂。
然后努力地把人往怀里拉——拉不动。
苏子姜只得又睁了眼,看向王止言,含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王止言斜坐着,离苏子姜又近了点,以便她好拉些。
“怎么还不睡呢?”
王止言轻声问道,并不含任何责备。
鬓发有些许散乱,黑痣于左耳骨上,只凭借模糊月色,是有点觑不清楚。
苏子姜想去再细看,于是攀着王止言的身子,就窝进了她怀里面。
“你说过的。”
苏子姜边乱蹭边嘟囔道。
“什么?”
王止言挑着眉问,并未制止其动作。
“你说让我等你回来。”
苏子姜昂头回答道,几乎与其面贴着面。
话音里有几分执拗。
王止言只觉一窒,并未去出声言语,空留着满室寂静。
和从敞露的门里溜进来的月光。
还有苏子姜清亮的眸。
王止言有些想吻她,最终还是只抱了抱。
在苏子姜的耳畔祝她夜梦清吉。
看着苏子姜阖了眼,王止言这才又出去。
系统问苏子姜,是否要查阅好感值进度条,苏子姜摇了头。
她对王止言有把握。
但是她不太看得清自己。
王止言即刻就派人,去寻常宜所说的宫女,没几日就得了消息。
说是嫁给了邻乡,一个耕田的农户,才刚诊出了喜脉。那男人对她也算是不错的。
不好叨扰人家的小日子,到底是要翻陈年旧账,再将人家给牵扯进来,怎么讲也都是不合适的。
宫女显然也是并不想再卷进来,王止言派的人旁敲侧击,却也只得了一句话而已,老章王当时是病重自然辞世的。
话音落在了“自然”上面,也就是说,章郁并未去加害老章王。
虽然到底老章王还是走了,可王止言听到这般,还算有一些宽慰的,老章王走时不知身后之事。
那章郁怕是已见过遗诏,才会做出狗急跳墙之举。
想必当时求成心切,也来不及伪造假诏,直接将章贺给囚了。
遗诏若是已被章郁毁坏,他就再无什么后顾之忧,又怎么会对王止言客气?
又怎么还会留着章贺一条命的呢?
无非是害怕章贺还有后手,届时他也落不到什么好的。
毕竟遗诏一现于世,国主之位来得不正,若是章贺死于他手,便真人人得而诛之。
若是能有遗诏,章贺出身正统,就算章国大变,也算兵出有因。
更何况以章郁的布局,王止言压根兵不血刃。
看来这遗诏之事,还得绕回到章贺。
可章贺这么些个日子,从未对王止言提过的。
王止言有些无奈:这章贺的戒备之心,看来不止对苏子姜。
这倒也没什么错,毕竟身为个王子,若是真过于纯良,才叫人放心不下。
王止言起身便要去问章贺:话总是要说清楚的,要不然还怎么共事?
她这人既选定了主儿,便不在意以身为剑,可总得值得这般去做。
只待事一了结,王止言想,她就趁早抽身。
老章王不在,这兄弟俩个儿,她都看不惯。
章贺在王止言逼问下节节败退。
目光游离闪烁,一直含糊其辞,并未正面作答。
王止言冷嗤一声,几欲要拂袖而去。
我已然都这般坦荡了,你拿出点诚意又如何?
到底能到现在这般,全凭王止言庇护,章贺不便再去推诿。
“王将军……”
章贺最终还是叫住了王止言。
“我心中也懂得王将军的好,若不是王将军搭救,我现下还在那章郁手里的。”
王止言不置可否,只等他接着去说。
这般的客气话套近乎王止言向来都不怎么习惯。
“实不相瞒。”
章贺像是狠下心来。
“我确实知道遗诏的下落。”
王止言面色不变,像是预料之内,只等他交代更多。
可其实这已经超出了王止言起初的设想。
“但这是我最后的筹码,请容我再思忖番,理清楚后再与其言说。”
王止言倒也没再紧逼,只想着过几日再来问。
可谁知就次日,便有人过来报,说章贺不见了。
这章贺失踪得倒是蹊跷,总归是有人看管的,能这般地不吭不响,倒令王止言有了点兴致。
这是又被章郁掳走了,还是自个儿逃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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