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赫连暄不一样,封野从小就流浪在三洲五海,也从小就手染鲜血,他曾混迹于难民堆,也曾混迹于革|命|军……他用最快的速度成长,像身处绝境的困兽,想活着,就要杀戮。

生而为人所需的一切,他都需要自己拿命去拼去抢,过往的经历让他长成了暴君与独|裁者,也让他的世界里只有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他一直活得很野生,直到末世,直到他遇见了赫连暄——一只有点儿古怪的金丝雀,想要一个野蛮生长的暴徒的爱情。

……

他的金丝雀,是个脆弱又桀骜的小疯子。

她病态扭曲,冷漠自私极端……还有一个似乎会很怪诞的小秘密。

她拒绝分享。

但,封野不在意,就像他也不意他的金丝雀拿着他给她的爱情作武器,不断地想要逼疯他一样。

他只在意,他的金丝雀,是完整且完全属于他的东西。

她可以调皮,使坏,作乱,他也可以任她拿捏,随她撒野,但他的金丝雀要是敢飞走……操不死她!

封野抬手轻拂过赫连暄丝丝缕缕散开的长发,将发丝拨弄到了她莹润白皙的耳后。

刚打完架的赫连暄有些狼狈,她眼眶泛红,眼尾拖曳着一抹娇艳欲滴的胭脂,细小的泪痣缀着摇摇欲坠的易碎感。

美得惊心动魄。

一点点鲜红的血迹溅落在了她染上淡绯的雪白脸颊,些许颓废和残虐,难以言喻的纯白和易碎,仿佛她轻易就能被剥开、凌虐、掠夺……给予疼痛和快乐,无端的,极易激惹起欲罢不能的施虐欲和破坏欲。

封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动作温柔地帮赫连暄擦掉了额角和鼻子里流下的血迹,忽地,他抬手,用拇指的指腹按住了她唇上的伤口。

赫连暄能屈能伸,很狗腿地喊他,“老公——嘶!”我操|你大爷的!

唇上一阵刺痛,赫连暄有些愠怒地瞪着封野,下一瞬,她微怔,这!该死的!熟悉的!被木系异能者治疗的感觉!

封野的手掌有常年使用武器而磨成的茧,有些粗糙,但他的手型却非常的漂亮,手指根根笔直修长,骨节分明,像温润的玉一般。

唇瓣被他用指腹缓慢地摩挲着,赫连暄能感觉到了他的指尖不时地蹭过她的牙齿……又是!该死的!熟悉的!微凉粗粝的触感!

想冲封野龇獠牙的赫连暄忍了又忍,抬眸看他,阳光将他俊美无俦的轮廓清晰地勾勒了出来,尤为养眼。

帅是真帅,可惜是变态。

“封野,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你能不能——”赫连暄皱着眉,额间密涔涔的细汗滑落,她诚恳地望着封野,“先让我离开一下?”

“重生之前,异能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只是想吓唬你一下。”赫连暄微张着唇,轻轻喘着气,系统曾经的存在,她永远都不会告诉封野。

也许经过木系异能者的治疗,她的脑袋也降温了。

赫连暄冷静了下来。

还行。

问题不大。

只要稳住了封野,她就有机会跑路。

顺便还能再给封野上一课——谎言,才是女人永远的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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