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懒得再扶顾司霆。

她准备收拾了餐厅回佣人房,突然想到他的大衣被她抱了三天,属于他的气息消散了不少,今晚得重新拿件他的衣服。

想到沙发上他换下来的西装外套,明杳打算去拿。

走出餐厅,发现男人并没有上楼,而是靠在走廊墙上,剑眉紧皱,眼皮耷拉,一副难受的样子。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掀开眼皮朝明杳扫了眼。

“你这么丑,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对雇主动那种心思。”他朝她伸出手,“扶我上搂。”

高高在上,像是等着侍女伺候的帝王。

明杳内心吐槽了一番。

就没见过这种明明需要她,又瞧不上她的狗逼男人!

算了,看在他能治疗她失眠症的份上,她大肚点,不跟他计较。

明杳上前,扶着男人朝楼上走去。

将他扶到房间时,她累得满头大汗。

男人躺到床上后,并没有安份。

他有严重的洁癖,晚上不洗澡不换衣睡不着,即便醉得一塌糊涂。

明杳准备转身离开,纤细的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扣住。

“浴缸放水,我要洗澡。”

明杳试着抽回手,男人却越握越紧。

他五指扣拢,温热干燥的掌心与她的肌肤紧紧相贴。

明杳拿出一根银针,快速朝他手上扎了一下。

男人似乎感觉到疼,不得不松开明杳。

“明天不想被炒,就按我的吩咐做……”

明杳双手环胸,暗暗翻了个白眼。

懒得理他,她下了楼。

收拾好一片狼藉的餐厅,明杳将男人脱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穿在身上。

闻着上面的味道,眼皮变得沉重。

“给我放水,听到了吗?”

“忠嫂?”

“忠伯?”

“顾、顾芙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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