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克森点点头,“那这次也麻烦您了。”
对于通情达理的人,伊吹一向很好说话,“战场幽灵”的加固过程也不麻烦,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面前的水杯里。
“吾宣告此为恩赐,枷锁缚身。”
随着她的话语,混成一团的血水向上漂浮,组成符咒缠绕在Mimic众人身周。
“定。”朝月伊吹打响指,符咒消失不见。
朝月伊吹用上次夏油杰给的手巾拭擦伤口,“结束了。”
总感觉像什么邪术,朝月伊吹嘀咕。
这跟往常费神绘制咒语和图案不一样,她的血作为媒介,将更大效率集中在如何让这个马甲更加持久,至于管不管用,那可就不好说了。
她掩唇打了个哈切,努力将昏昏沉沉的睡意抛却。
实话说,这次的加固比夏油杰的马甲更加难搞,按正常收费算的话,Mimic得为她打一辈子白工才能还清了。
“纪德先生对我有恩,但也到此为止了。”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走投无路到底是怎样的痛苦,可她也自身难保,更何况去拉一把这群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了。
“抱歉。”克森目露愧疚,他把朝月伊吹送到了附近没有摄像头的小巷子,“也怪我们,导致您的能力不能充分发挥,还要您费心来善后。”
他心知肚明,朝月伊吹需要加固马甲,很大一部分责任都是因为他们并不相信这个看上去羸弱不堪的女孩。
他犹豫片刻,将藏在斗篷下的纯白太刀递给朝月伊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朝月伊吹有些意外,她刚得了一振三日月宗近,现在又来一振。
难道她真的看上去像资深刀客吗?
朝月伊吹没有推脱,她收下刀,将它艰难的挂在腰间,这是她该得的,她没有理由拒绝。
“多谢。”她抵抗着睡意,以及不断上升的酸软感,“我被纪德救下,和我帮助你们,都是因为一个原因。”
“你们是军人,就算是幽灵,也是军人。”
“纪德上校,再见了。”
少女不太标准地比了个军礼,虽然动作在克森眼里拙劣到可笑可爱,眼中的诚恳却让他大为所动。
“致纪德上校。”他予以标准的回礼,一直笔直地站立注视朝月伊吹离开。
克森的眼神实在是太扎人了,朝月伊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保持着步调,尽快走过拐角,好甩掉他的视线。
克森是个好人,或者说他曾经是,战场已经摧毁太多人了,他终究沦落至此,朝月伊吹觉得悲哀,但不觉得有多少可惜。
坏人才更吸引她这样的人。
能够带来利益才是王道。
克森这样的人容易陷入执念,算是客户中间最不好对付的那一挂,不过好在他们之间的债也结清了,她自认为已经不亏欠Mimic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变得轻快,走进街角的咖啡店向老板要了一份招牌棉花糖咖啡和草莓奶酪包。
她不是很喜欢咖啡,或者说太苦的东西,但是加入棉花糖之后甜腻的口味她勉强能够接受。
“一共一千零三十日元。”
朝月伊吹掏出钱包,苦恼地数了数其中的钱币,“还差三十啊......”
男性轻佻的,如大提琴般婉转优雅的声音滑入耳蜗,“你好像很苦恼哦,这位小姐。”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一打钱放在吧台上,“我也来一份跟这位小姐一样的吧。”
朝月伊吹一愣,她抬起头看见了五条悟的脸。
男人的侧脸线条分明,经历时间打磨却没有变成类似大理石样的质地,反而变得更加圆滑,嘴角的笑意莫名的给人痞味。
朝月伊吹道谢,“谢谢你。”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就对老板说:“麻烦,堂食改打包!”
她才不要跟五条悟一起吃饭,会胃溃疡的!
就算只是在一家店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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