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泥细腻的口感在舌尖融化,配合奶油的鲜甜气息,朝月伊吹眯着眼睛咽下喉间的甜意。
她咳嗽了几声,趁着五条悟不注意的时候将喉间反涌上来的腥甜吞下去。
身体好像更加糟糕了。
如果说她的身体是盛放有害液体的容器,诅咒无疑是给这个容器注入了更加致命的毒药。
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三个月,现在她处于高专的庇护下,应该会有人给她收尸的吧?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五条悟不满道,他削了一个苹果塞到朝月伊吹手里,他的刀工很好,但显然从来没有削过苹果皮,手掌大的果子被削的小了一半。
“没有。”朝月伊吹无辜回应。
五条悟被她的反应气了个半死,但想起刚才他悄悄下的决定,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回高专,我尽量给你找袚除诅咒的办法。”
“老子可是最强!”
但说这话时他也有些底气不足。
朝月伊吹的诅咒几乎无解,身体的虚弱基本支持不住诅咒的消耗,要想袚除,她可能先死在自己的咒力之下。
就算他是最强,赶不上朝月伊吹死亡的步伐,他也没有办法。
少年抿紧嘴角。
朝月伊吹的眼神温柔到纵容,她不算个好人,为了还钱养家,她推动了大大小小的事件,间接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少,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可是,她到底是向往五条悟这样的好人的。
正如她见到五条悟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成为那样的人,所以偏爱也理所当然。
她按上五条悟的脑袋,揉了一揉,“你对谁都这样温柔吗?”
五条悟眼神茫然了一瞬,他躲开朝月伊吹的手,“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小孩子了!”末了又硬邦邦回了一句没有。
朝月伊吹缩回手交叠在一起,她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我相信你。”
朝月伊吹很少这样毫无顾忌的笑起来,她老是觉得顾客会觉得自己年纪小而轻视自己,加上某个顾客教授的撑场面技巧,久而久之,她的表情越发淡了。
粲然一笑,她的面容融化在柔和的风中,烟粉的发丝是三月初绽的早樱,五条悟恍然间像是误入了粉色花瓣织成的薄雾中,像是还未盛开就燃尽了所有的生命力,莫名的让他难受,直到朝月伊吹恢复平时冷淡的表情,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样的人,真的会死吗。
他不止一次的问道。
他不否认咒术师应该拯救弱者,但很讨厌将这两者之间用必然联系起来。
朝月伊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弱者,她有咒力,比一般人接触的阴暗面还要多,如果朝月伊吹是同伴,他会沉重面对这件事,帮助她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朝月伊吹不是,她甚至只是个连名单上都没有的“插班生”,年纪还比他们大了几岁,训练的时候也离得远远的,只是旁观。
可他莫名觉得不甘。
要是她一开始就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只是个在路边不小心看到他袚除咒灵的普通人,是不是现在就是不一样的结果?
五条悟注定是得不到回答的,他不知道的是,朝月伊吹在看到身上具像化的诅咒时,就明白自己的死是“必然”。
在医院躺了半天,朝月伊吹感觉自己也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拉开被子说:“回去吧。”
五条悟没有反对。
咒术师的事情还是交给诅咒来解决,现代医疗技术是帮不上朝月伊吹什么忙的,不过手里的体检单......他自动提上了,准备到时候拿给家入硝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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