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份信任,无形中也给陆清打开了一扇壮大自身的大门。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押解犯人的囚车行进了两天两夜,期间都没遇到劫囚之人。
在第三天的行程中,士兵们难免有些放松了警惕。
只有亓静萱一直注视着周遭环境,看起来面色自若,实则外松内紧。
随时都能暴起,应对突发事件。
陆清也没闲着,赶路途中教导亓舒雅医武的口诀和心法。
帮她打通周身经脉,冲开任督二脉,用自身内力引导她循环大周天,直到她把路线烂熟于心为止。
亓舒雅不愧是她看上的爱徒,天赋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让她有种看到年幼时自己的感觉,一样天赋异禀,一样吃得了苦。
她正兴致勃勃的给爱徒讲解冲穴要领时,一枚冷箭“嗖”的射来,“砰”的一声钉在车厢上,箭矢尾端还在微微颤动。
紧接着就听到亓静萱的吼声,“守护囚车和马车,不要放走一个劫匪!”
陆清撩开车窗帘,外面两方人马已经打起来了。
她雇佣的镖师把宓云婷和容妗姒乘坐的马车,牢牢地护在中间。
但凡有人靠近,都会被他们无情斩杀。
她放下窗帘,看向小脸吓得惨白,却眼神坚定,紧咬下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的爱徒。
“舒雅怕不怕?”
“有老师在,舒雅不怕。”
“那好,一会儿老师把你送到你母妃的马车上,切记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让她们露面,更不允许她们下车,你能做到吗?”
“老师您放心,舒雅一定能做到!”
“好,咱们走!”
连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她一手抱起亓舒雅把她夹在腋下,一手撩开车帘就冲了出去。
只来得及扫一眼,给她们赶车的车夫,胸口中了一箭,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息。
匪徒首领一看有人下车,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以为是临渊王妃。
立马指着陆清的方向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抓住王妃和郡主!”
“是,老大。”
十余名黑衣人,不再跟对手硬拼,拼着挨上一刀,也要立即抽身杀向那边。
陆清心里那个气啊!
狗日的匪首,不是逼着她远离王妃的马车嘛。
她也想明白了,对方既然认错了人,就会不惜代价的猛攻自己,以便擒获自己跟亓静萱讲条件。
索性将计就计,站在原地不走了,低声吩咐道:“舒雅,站在这别动,认真看好我是怎么出手的。”
亓舒雅乖巧的点点头,站在她身边,也不管周遭是否危险重重,一双明亮的打眼死死的盯在她的手上。
只见陆清随意在身上一抹,双手指缝间凭空出现十余枚,吸入牛毛的银针。
这些都是平日里,她为百姓们治病时用来针灸的针。
现在却化身成武器,随着她每次潇洒的挥手间,仿佛涨了眼睛似的,分毫不差的刺进匪徒身上的要穴。
往往还在前冲的匪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银针放倒。
全身僵硬的躺在地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惊恐的瞪大眼睛,四处寻找暗中下手之人。
单单陆清就吸引了一大波匪徒,大大减缓了王妃马车那边的压力。
亓静萱那边就要惨烈的多,她的百人亲卫队再怎么勇猛,再怎么身经百战,也都是血肉之躯。
但凡血肉之躯,就难免会受伤流血,甚至失去生命。
她手起剑落,奋力拼杀,收割着一个个匪徒的性命。
可对方人数众多足有数百,还有不知道多少的手,躲在道路两边的树林里,是不是的放冷箭,加剧了她这方的伤亡。
匪首眼瞅着亓静萱越杀越勇,浑身染血的她宛如地狱修罗。
但凡在她攻击范围内的匪徒,无一不是碰到伤,挨着死的。
为了能让手下少死一些人,匪首主动迎上亓静萱,与之缠斗起来。
战场上失去了指挥者,一盘散沙的匪徒们开始各自为战。
陆清看准时机不再保留,银针不要钱似的使劲往外丢。
对付这些人,她连刺穴激发潜能都用不上,仅凭内力就足以应对。
她这边一爆发,匪徒们可遭了秧,别人都是一个个的杀,她一挥手就是七八个,七八个的往下倒,就跟下饺子似的。
时间一久,就连匪首都感觉出不对劲了。
情报显示,临渊王妃是侯府的大小姐,想当年又是亓城的第一才女,也没听说她还会武啊!
他横刀荡开亓静萱劈砍的长剑,趁机转头看去,此女子不但长相出众,更是一身功夫了得,怎么看都不像是温柔娴静,知书达理的王妃。
可她身边站着的小姑娘,却是跟临渊王有五六分相似,要说不是郡主打死他都不信。
对战的时候分神可是大忌,亓静萱哪里会放过这次机会。
运足周内内力,铆足了劲举剑直刺匪首心窝。
匪首听到剑尖刺破空气的破空声,猛的回神,下意识就是反手一刀。
只是想象中的劈砍没来,反倒是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对方的长剑,已刺穿心脏贯穿胸膛。
仰头喷出一口鲜血,瞪大的双眸须臾失去色彩。
亓静萱抽剑高喊,“匪首已死,杀,一个不留!”
护卫队士兵们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呼喊着冲了上去。
反观匪徒一方,群龙无首也没了再战之心。
不多时,就死的死逃的逃,跑了个干净。
陆清牵起爱徒冰凉的小手,“走,去看看你的母妃和妹妹。”
看得入迷的亓舒雅,虽然害怕可眼睛却亮的吓人,满满地好奇和求知欲。
路过亓静萱的身旁,她指着之前站着的位置道:“那附近一圈的匪徒都没死,只是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要不弄掉他们身上的银针,就没有杀伤力。”
言外之意,无非是告诉她,想怎么审就怎么审。
“好,辛苦你了。”
看了看毫发无损的长女,又看了看密密麻麻躺成一圈的黑衣人,头一次觉得带上陆清随行,简直就是明智之举。
战事平息,容妗姒和宓云婷以及亓舒筠,也在镖师的护卫下,下了马车。
看着一地的残肢断臂,小包子亓舒筠吓得小脸惨白,都叫不出声了,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可吓坏了一旁的两个大人。
容妗姒也吓得不轻,喊陆清都是颤音,“夫君,你快来看看筠儿。”
“没事,就是被吓到了,我给她扎两针,再吃两副安神药就好了。”
说话间手起针落,小包子果然如她所说,还真得好了。
“呜呜呜,母妃,筠儿怕”
一头扎进宓云婷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看身为姐姐的亓舒雅,就要比她淡定的多。
陆清揽着小姒姒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姒姒别怕,一切都结束了。”
“夫君,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心有余悸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亓会处理的,外面血腥味重,你跟嫂子先带孩子们上车吧。”
陆清抿抿唇没说实话,要是她没猜错的话,这些黑衣人是奔着囚车来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匪首突然下令,把矛头指向自己。
难道是想抓人质作为要挟?
她摇摇头摒弃脑中烦乱的思绪,不管怎么说,再往前十几里就是亓城管辖的地界。
对方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行凶。
活着的士兵们收殓了袍泽们的尸首,又把匪徒的尸首堆在路边,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老亓,从那些活口嘴里都问出什么了?”陆清问道。
“什么都没有,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在拔出银针的第一时间,就咬碎藏在口中的毒囊,服毒自杀了。”她眉头紧锁,失望的叹息道。
“可有怀疑目标?”
亓静萱摇摇头,算是给予了否定回答。
她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想让陆清也陷进来。
半日后,押送囚车的队伍,顺利进入亓城。
押送队伍也跟王妃的座驾分道扬镳,押送队伍需要把囚犯押送到刑部大牢交接。
陆清和容妗姒,在宓云婷的盛情邀请下,住进了临渊王在亓城的王府。
亓城的临渊王府可比临渊城的恢弘大气的多,光是占地面积就是那边的三倍不止。
宓云婷笑着介绍道:“这座府邸,曾经是先帝的太子府,我与王爷也不经常回来,就没做改动,已经是先帝居住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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