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雪莉的情况还不错,不然一向尽职尽责的麦基医生也不会显得如此轻松——上一次他给安娜做检查时可都要把眉毛皱掉了!

听到好消息,伊丽莎白也稍微舒展了眉心:“这确实是很不错的消息。那么,失陪了先生,我去看望一下病患。”

她越过麦基医生,匆匆推开了门。

“真是感情深厚的一对主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她们都救过彼此的命。”麦基医生耸耸肩,他背着自己的大医药箱,轻松地哼着歌绕过寂静的连廊。

看到伊丽莎白出现在床前时,傅施俪是慌乱的。她举着水杯的左手在空中抖了抖,险些把水泼在自己的枕头上。

尽管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但夫人她……看起来依然很憔悴。

伊丽莎白穿着浅鸽子灰的亚麻长裙,头发编成松散的麻花辫垂在一侧肩膀上;她将蕾丝手套脱下来,露出纤长的手指和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她的手心覆在傅施俪有点凉的手背上,暖而软的触感令傅施俪受惊般猛地抽回手。

为了掩饰尴尬,傅施俪将手放到后颈敲了敲,表现出不太舒服的样子。

伊丽莎白沉默着收回手,面色如常地对她的兔子小姐微笑:“今天有觉得好些了吗?今天朱莉安娜准备了威尔士兔子1,再过一会儿贝拉或者朱莉安娜会亲自送到你面前。”

兔子小姐忘记了肢体接触,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也许是某种恶趣味,伊丽莎白经常用“小兔子”一类的称呼作为她的亲密的昵称,因此在忽然听到威尔士兔子这样的菜式时,傅施俪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好像,好像自己要被吃掉了似的……

成功吓到兔子小姐的伊丽莎白开始哈哈大笑。她忍不住凑到傅施俪面前吃吃笑着,与她亲昵地盯着额头:“威尔士兔子,又叫威尔士干酪吐司。”

这距离太近了,傅施俪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后颈。

“好吧,亲爱的,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和贝拉说,她下午会来陪你。”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伊丽莎白稍微退开了些,亲昵又不舍地与她告别:“可惜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上见,小姐。”

她轻吻傅施俪的额头后匆匆离去。

门关上后,傅施俪露出一个有点忧虑的、为难的表情。

伊丽莎白表现得非常明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对她产生了非同寻常的感情,这一点在她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时就认识到了,她用一个任何人都会感到羞赧的吻告诉了她一切。

但有时候,人与人的情感并不相通——傅施俪焦虑地左右动了动,空闲的左手下意识地抚着颈项。她还记得那一夜唇齿相接时自己想到了什么,没有分毫旖旎和绮思。

她记起那一天,拉斐尔的颈椎碎裂的悚然声响。

1:威尔士干酪吐司,由面包片刷上黄油烤脆,然后淋满切达奶酪、麦芽酒、芥末酱、辣椒、白汁(一种用奶油、面粉、牛奶煮成的基本酱汁)或者奶油蛋黄酱做的酱汁制成,并没有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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