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客官不好意思,来迟了,让恁等急了。”
这时小儿才满怀歉意,端着酒水往着雅间来。
“如何这般晚,你看这时间,都过去多久了?”
见到菜肴来了,湛露返回雅间,坐下喋喋不休道。
小厮一边放好饭菜,一边道歉:“对不起相公,是小的怠慢了。”
纵使湛露心中有一万个不爽,在小厮如此诚恳道歉之下,也不的得再做发泄之举。
本身湛露是因为章祀强词夺理,因此一直耿耿于怀,又不好对章祀发火。而正好小厮上菜太慢,才将怒火转移。
本身自己就理亏,而且又斥责这么多句,久而久之湛露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由是一时间房内陷入了可怕呃寂静当中。
小厮放好饭菜,微步走出雅间,轻轻带好房门,只留二人忙内闷头用餐。
二人理念不同,知道即使争论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结果,故而也不曾再争辩。
只是低头拼命往嘴里塞饭,不到一晌,各自酒足饭饱,带着不虞心情,离开客栈。
个人有个人的主张,章祀也没想过要让湛露认同他的看法,回家写了两篇时文,归类成册之后,带着复杂的心思,进入梦乡。
璀璨的星河眨眼间隐入黑幕,无垠的狂野突然狂风席卷,城外破庙瓦片随风而起,挺拔的树木此刻摇曳身姿,树叶为风席卷,不知去向何处……
须弥之后,天际紫光闪烁,好似巨人手持斧钺,横劈苍穹,摩擦出万千火花,未几便闻密密麻麻的巨响,无数人在沉眠之中忽然惊醒。
接着雷电暂歇,迎来的却是一阵排山倒海之声,密密麻麻滴落在屋檐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顺着檐口飞流直下,形成一道水帘。
倾盆的大雨,好似天河决堤,毫无节制的往大地浇去,不过两个时辰,城内水道拥塞,整个县城犹如水上乐园。
而上犹各个河道,也是集满河水,也不知那陈年堤坝,能够防御到几时……
次日清晨,章祀一如既往早起,看到县衙雨水虽然褪去,可墙角那残留的痕迹,使他神情略显错愕。
虽然知晓昨夜雨大,但却没想居然如此大雨,让县衙积水近一尺之高。
不过章祀也没太过在意,既然这一夜水都退了,应该也不会产生什么问题,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好太在意的。
遂收拾心情,前往章爵房里晨定。
“孩儿恭问大人安和否?”
门外等待一会儿的章祀,不久之后步入屋内,朝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的邢氏、章爵二人见礼。
“甚安!我儿请起!”
章祀规规矩矩行礼之后,章爵、邢氏二人立马接话,把自的儿子叫了起来。
“功课学的怎么样?”
章爵对于儿子寄予厚望,所以这一问也就变成了他,每日必问之事,哪怕他再如何忙碌,对于章祀的学习问题,却是尤为关心。
诚然他对儿子的资质有所了解,不过对于学习进程,也依旧不见任何松懈,正所谓“行成于思毁于随”。
章祀依旧还是老调重弹的回答:“学习之事,孩儿不敢有万分松懈!”
听到儿子回答的章爵,轻抚胡须,点点头:“好!你下去吧!”
“孩儿告退!”章祀默然退出房间。
晨定之后,便开始练习射艺,而申恪穿着一双木屐,不久也进入县衙,站在章祀身边。
“阿恪,你爹那肥皂、牙膏、洗衣粉这些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章祀射完无发之后,双手浸入冰凉的井水当中,一边洗脸,一边含糊不清向申恪询问。
章祀说过要给申福源一桩富贵,就是指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制作方法简单,而且也是最实用的生活用品,只需要把价格下沉,以薄利多销的方式,让大众接受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章祀这个先吃螃蟹的人,做出了自己的品牌以及名声,哪怕日后别人争相效仿,他也能够占据一定的份额。
如此一来,即便是生意差一些,想要图个温饱,也并不是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要是做得好,再加上攀到足够的高枝,做一下垄断行业,那么意味着躺着都能赚钱。
“我爹说这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过些时日便可重新开张。只是我爹有些担心,衙内给的这些东西,真的好卖?”
申恪递上毛巾,一五一十回答,随后又把申福源心中顾虑一一道出。
章祀显得非常淡然,擦了把脸之后,淡然笑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好卖的东西?无非是你爹能不能卖出去而已。即使卖不出去,也不会损失太多,有个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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