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提出和亲十日后,月儿就被召见入宫,第二日和亲旨意就下了。”寒毅仰头再灌入一杯,那晚寒月回来告诉自己和亲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从下和亲圣旨到寒月出嫁,中间竟只有短短两日之隔。

时间之短急令益阳又痛又愤,寒月她不是公主,和亲一事本该轮不到她!

“就算我有心告知你又如何,几千里边塞,又怎么可能来得及?”在雨夜里,寒毅这样的声音传出更显得沉重。

“可你本就没打算告诉我,不是吗?”一想到此处,益阳捏着酒杯的手不由得颤抖。

“这些年,我益阳视你寒毅为亲兄弟,可你寒毅就是这么对我的?”益阳看着寒毅,话语不由得激愤。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选择什么都不做,令益阳心中十分寒冷。

“你和我妹妹,我永远只能选择护着月儿”寒毅戚然出声,头低下时背影十分凄凉。

“这些年,我益阳对寒月的心意有多真,寒毅你真的看不到吗?”益阳真的是急了。

寒毅当然清楚,但那日金殿上的情形又是多么现实。

“那日你求皇上赐婚,得到的回应又是什么?还不够让你死心?”寒毅此语一出,恰恰刺中了益阳的痛处。

那日殿上的情形,摆明了天子从未考虑过给二人赐婚,无论寒月和亲与否。益阳当时只觉得说动了太后一切可待,但如今看来实在是过于天真。

寒毅看着益阳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有不忍,但他也一样疑惑。

自从父亲死后这十年来,寒王府和当今天子竟然肉眼可见地疏离,全然没有天子对忠臣良将遗孤的爱重。

更何况,天子和寒战老王爷生前二人是以兄弟相称,其父辈间亦是拜把子的兄弟。

寒毅闷闷饮酒,益阳笑得苦涩,一直试图忽略的天子对寒王府的漠视,在这时候却显得分外可笑和现实。

“天下人都知道公主出嫁,但却不知这公主是谁?”益阳喃喃出声,只觉得讽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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