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疆胆怯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姐姐,他忽然生出了一股难以描述的自卑,他不敢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一直低头不语,最终宋婼赠给了他一把黑金扇,扇面通黑,上面没有任何题字书画,“这个扇子是刚刚叔父赏我的,扇柄为墨玉,关节衔接处都是金丝,我本想在扇面上题诗,现在赠你了,能卖个不少的价钱,你出去后就卖了给自己买点吃的和衣裳吧,你穿黑色应该会好看,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原来,宋婼只当他是哪家官员后宅里不受宠的庶子。

说完,宋婼就走了,她命侍女送他去最近的殿里换了身衣服,还让侍女偷偷在新衣服里给他塞了好些金豆子。

他出去后,并没有卖掉那把黑金扇,可日子并没有如姐姐祝愿的那样,反而愈发黑暗

汤池的水面在他身躯的周围泛起了圈圈涟漪,空气中的水汽依旧温热,眼前是花灯映衬下的美人,那段肮脏黑暗的日子总算熬过来了,不过,也只有他熬过来了。

犹豫了许久,他的手不自觉攀上了宋婼垂在池水中的脚腕,他紧张的嘴唇不自觉颤抖,“姐姐,你在幼时可曾送给别人折扇?”

可反映到韩疆眸中的,是宋婼疑惑的眼神,他慌忙收回眼神,掩饰自己的无措,又在心中安慰自己,那么小的事,不记得也正常。

随后他抬起眼,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姐姐,你放心,韩筹亦是我的敌人,你我联手,他的命和这燕国的大位都是我们的!”

以往的韩疆对于王位一事总是小心翼翼模棱两可,今日忽然有了如此明确的决心,让宋婼一喜,顿时觉得韩疆倒也不是无药可救,若是他对自己是真的倾心,倒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利用,毕竟男人的倾心,就如同夜晚的霜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消散了。

于是宋婼俯身,水汽在两人中间缭绕,她直勾勾地看着韩疆,确认道:“那阿疆能帮我得到我所有想要的吗?我让阿疆做什么阿疆都愿意吗?”

第一次被宋婼喊除了“殿下”以外的称呼,韩疆血脉贲张,眼神不自觉地便如游丝般滑到了宋婼那微张的还带着点水渍的唇上,他右手轻轻一勾宋婼的脖颈,她便滑下了池中,韩疆的左手顺势从脚腕往上托住了宋婼的娇臀,两人双唇相碰,胸前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一时间,韩疆的脑海里只剩下意乱情迷这四个字。

在离开宋婼唇瓣的须臾,他咬上了她的耳垂,明显的喘息声中夹杂着他暗哑的声音,“阿疆什么都听姐姐的,命都是姐姐的。”

耳边的酥麻让宋婼浑身酥软,两人的身体在水中紧紧贴合,以至于她对小腹上的那团火热感受的实在真切,想忽略都没法忽略,她下意识地想逃离,身子往后缩,靠到的却是池壁,韩疆察觉到了她的躲避,左手抽离,将她的两只手都抬至头顶,压在了池壁上,韩疆的声音就像被火烧过一般,凉唇掠过了她的脖颈,锁骨,“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男人?虽然叫你姐姐,但我已经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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