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逊越说越激动,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多头抄底入场是正常的,可是多头也不会买下香江所有板块的股票和期货!这明显就是政府所为!”
他们两个人争执不下,让索罗斯脑袋都大了。
“我看这并不是什么私人资本,而是香江政府和内地联手,参与护盘。”
索罗斯终于没忍住,大声说道:“这么大规模的护盘资金,不可能是私人所为,再说了即便国际上有这种能够动用这么大资金规模的金融大鳄,那这位金融大鳄凭什么为香江护盘呢?”
这个问题问到了赛博,其实多想想就能明白,私人资本护盘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要知道即便是香江四大家族这样的金融大鳄,在国际炒家做空香江股指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介入。
“如果是香江当局出动现汇来护盘,这样反而简单了。”赛博看向索罗斯,“香江一向自诩为自由港,一旦香江当局介入金融股市,用官方的力量操控市场,我们便能抓住这个错处,发动舆论攻势。”
“港府总督这些年来运用的发展经济的手段越来越保守,甚至还曾发表过有效控制自由市场的言论,也就是说,港府政治学派人士,其实还是支持宏观操控的,可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一直以来香江金融管理局和财政司都是站在自由市场那一边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一次却主动站出来,介入香江自由港。”
赛博叹了一口气,感觉这当中也有他自己的原因,香江自己人都在打自由市场的主意,市场乱了,金管局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香江陷入乱局。
“这不符合他们的理念。”赛博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我认为本次金融管理局介入自由市场,绝对有外在的力量支持,比如借助了华资资本之类的。”
索罗斯听了这话,不禁冷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香江去年就回归了,依照华夏内地的脾气,在香江被我们做空股指的过程中,内地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这个时候将压力施加到金管局的头上,也能够理解。”
“索罗斯先生,你认为这一次金管局的介入,是由于内地给了压力?”赛博听了这话,就更是感到意外。
要知道,虽然香江已经回归了,但是内地与香江,除了权属以外几乎是各自独立管辖。
就拿上一次他们攻击香江港币来说,内地虽然也很着急,但是并没有直接参与金融管理局的护盘行动,而是通过华资机构,内地的信贷公司和商业银行等等,来给香江带去支持。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香江的自由市场的独立性,内地也许要比海外的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政商界人士更加重视。
毕竟人言可畏,内地曾经承诺,给予香江一定的政治和经济自由,即便是为了赢得一个好名声,他们也不会轻易介入香江这个繁荣的自由港。
“内地向来强势,我不相信香江指数已经跌落到了6500点的位置上,他们就能够乖乖地待在内陆什么都不做。”索罗斯分析着,越来越相信这一次香江当局能拿出这么大的资金规模来护盘,是在金管局与内地共同参与的前提下。
然而就在索罗斯信誓旦旦指控内地破坏自由市场的时候,林老也相继给华夏货币委员会、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打了电话。
原本林老以为是高层给了香江财政压力,但是电话打过去之后,对方回复:
“我们的确给香江金融管理局拨付了一笔护盘资金,不过......由于这段时间内地爆发了特大洪水,我们损失惨重,经济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所以当时这笔钱是通过一个华资机构来运营的,之后钱到了金融管理局的手里,我们便不再过问了。”
“多谢易行长,解答了我的疑惑。”林老客气地说道。
他正想挂了电话,谁知道对方忽然问了一句,“说真的,林老,这段时间我们也一直在关注香江那边的动静,您今天来问这个问题,就是想知道,这次在香江护盘的人到底是谁吧?”
林老回答:“事关香江自由市场的稳定,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对此事一问三不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易树作为人民银行行长,虽然手握着内地经济命脉,但是对于香江的状况他是真的不熟悉。
“林老......这也不能怪我们呀,”易树有些委屈地说道:“内地五令三申要求我们不能过多插手,免得给别人留下话柄。”
“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林老补充了一句,“当然,这段时间受东南亚经济危机的影响,货币委员会压力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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