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捫叫妳可以如此明白,莫非真的另有明白方法。
“因此,雪月國的國王,便是這報酬?”
萧宛環視了房子壹圈,真可以用家徒四壁來描述。
獨眼婆不再回復她,而是道:“上轎,妳要有樂趣曉得,我以後會慢慢告訴妳。”
有樂趣,太有樂趣了。
萧宛都還未曾見過哪壹個國王,過的這麽悲涼的。
童話段子裏有個灰女士,身份顯赫卻被迫過著奴婢的生活,總不是,她這是碰到了灰女士同款,灰國王了吧。
雪月國的皇宮,猶如壹座水晶宮殿。
雪月國雖說雪窖冰天,卻盛產水晶石。
整座宮殿,皆由水晶築造而成,午時陽光透過霧層,照耀到宮殿上,流光溢彩,宛如果童話。
壹路上萧宛是大飽眼福,到了壹座叫做日光殿的宮殿門口,轎子停了下來,萧宛撥開轎簾子,轎子當面,是壹個盛大的儀仗隊。
以為儀仗隊是來迎接這位“灰國王”的,卻察覺儀仗隊正中間華貴的步攆上,坐著壹個頭戴琉璃寶冠,身穿白底金絲繡線長袍的男子。
男子並沒有下車的意圖,倒是前面壹頂轎子上的莫旗,先下了車。
“王兄,好久不見。”
莫旗先給對方打了招呼,對方態度最的淡漠,乃至有些狂妄:“回來了。”
萧宛縮回車內:“他不是國王嗎?那人是誰?”
“莫旗的兄長,這個國度的本色操控者,下車吧。”
這麽說,莫旗還真有大概“灰國王”了。
下了車,那車攆上的人看到獨眼婆,頗為吃驚,神采顯然也不淡定了許多。
“龍女。”
龍女?
萧宛看看獨眼婆,沒錯,應該喊的是她,這是她的名字?
獨眼婆淡淡道:“是我。”
高坐在上的男子,眼睛裏明白閃過壹絲慌亂,很快穩住:“沒想到還能再會。”
獨眼婆冷冷看著那人:“我的命,比妳想的要大。”
男子又是壹番慌亂:“妳看妳怎麽說的,我沒盼著妳死,這位是?”
“我女兒。”
男子壹怔,高低審察著萧宛,似乎有所質疑。
獨眼婆沒再理睬他,拉著萧宛的手,往裏走:“走。”
回頭見莫旗沒跟上,又轉身:“妳不走?”
莫旗忙跟上,看到那高高在上的男子,顯然有些畏懼。
獨眼婆對雪月國的皇宮,顯然是輕車熟路了,過了兩座水晶琉璃殿後,是壹個碩大的水晶花房。
再往東南走,便是壹個和華夏化的白墻黑瓦宮殿,看起來和整座水晶宮殿格格不入,和雪月國的情況倒能融為壹體,壹般的冷靜,連個人都沒有。
排鉈而入,屋內冷氣逼人,家具都傳染了塵埃,這裏也是冷,長不了蜘蛛,否則可能蜘蛛網都得和盤絲洞壹般厚。
隨著壹起來的,另有早晨見到的華服男女。
女人上前,用手帕擦了壹張凳子,對獨眼婆必恭必敬:“娘娘,坐。”
娘娘。
萧宛臨時其實不能消化獨眼婆和莫旗的身份變更。
卻又摸出點頭緒。
莫旗是國王,獨眼婆應該是莫旗的女人,這壹雙男女,是他們的仆眾。
獨眼婆並沒坐下,那唯壹能看到宇宙的壹只眼睛,掃了屋內壹圈,看到床邊的嬰兒床後,突然閃過壹絲痛色,饃地扭頭,跨出屋外:“找人來,修理掃除潔凈,把孩子的東西,都搬走。”
“是,娘娘。”
這房子也是不大,萧宛本以為要在雪窖冰天裏待好壹下子,結果午時還沒到,房子便修理的幹潔凈凈,暖爐平生起來,熱騰騰的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萧宛只恨不得可以脫掉鞋襪,把冰冷的腳,放在暖爐邊上烤壹烤。
莫旗悄然的坐在邊,重新到尾都沒有說過什捫話,看上去有些拘束和畏懼。
獨眼婆也沒多理睬他。
空氣怪的很。
午膳,也是那雙男女送來的,萧宛的好壹頓大快朵頤,祭了下快餓扁了的五臟廟。
吃完飯,想睡個覺,因而道:“我的房間在何處?”
“便在這裏,妳和我睡,妳回正陽宮吧,我派人把那邊都掃除潔凈了。”
莫旗發慌:“我壹個人嗎?”
獨眼婆壹臉看不上他的模樣:“沒點氣性。”
許是被嫌棄了,莫旗才稍稍做出點勇敢之色:“那,我去了。”
獨眼婆也沒應他,他兀自出去後,萧宛沒忍住:“他壹個國王怎麽做到這個份上?”
“他本便不是做王的料。”
萧宛認同:“看出來了,也不至於活的那捫淒切吧,便算握不了權,做個傀儡天子,也不至於落魄住在那捫個破房子,疾病交集,吃不飽穿不暖吧。”
“他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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