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配他他还不知足?”
常静佳觉得柳儿似乎对她的崇拜越发的盲目无理了,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即使表哥性子肆意妄为桀骜不羁,但他这汝南王世子的身份可是货真价实的香饽饽,与这些相比,其他都算不得什么。”父亲只想她能嫁进汝南王府,至于她未来夫君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哪有什么重要的,如果碰到个没有主心骨的窝囊废想必常舟沅只会更加高兴。
柳儿顿时哑然,一脸的不服气。
“好了,别在这愁眉苦脸了,我们就顺其自然吧,想再多也没什么用。”说罢她翻过了一页纸,不再理会。
覃秋水在外面杀完人放完血喂了魔君后趁着夜色赶回了汝南王府,她出门前就假装自己在房里小憩,婢女们见状也规矩地等在门外长廊上听候差遣。
她动作轻盈地落于屋檐上,掀起砖瓦跳了下去,不久就仿佛从小憩中醒来一般吩咐人进来掌了灯。
见她醒了,婢女阿桑立马指挥着人抬了热水进来准备给她沐浴,水里还贴心地放了不少香气四溢的花瓣。
覃秋水走进屏风后脱衣沐浴,她靠在木桶边仰着头长长舒了口气,温度得宜的热水恰到好处地按摩着她这些日子以来紧绷着的神经,她把头埋进水里憋了会儿气等快要窒息时又把头猛的探出水外掀起一阵涟漪,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等她穿上干净的衣裙后出来就见到阿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晚饭,覃秋水欣然坐下捧着阿桑给添的饭碗大快朵颐起来,忽然间她被窗外突如其来的烟花吸引了注意,这汝南王府还有晚间烟花表演?
“那是世子命人放的。”阿桑一副见怪不怪地模样又给覃秋水添了一碗鸽子汤。
覃秋水心下一动琢磨着开口:“我今天路过一处芙蓉苑甚是壮观,等有机会必定要进去好好观赏一番。”
“啊,姑娘见着世子了吗?”阿桑一听芙蓉苑便问。
“没有,这是世子的花园吗?”
“也不全是,世子一贯会在院里招待客人,没人来时他也不太会去。”
“那正巧没人,不然显得我唐突了。”
阿桑笑而不语,她也不能明晃晃地对外宣传他们世子对美人来者不拒,不碰到也好。
覃秋水心下已经对今日给她警告的人的身份有了了解便不再多问,拖李世子的福她也是好久没见着如此绚烂的烟火了。
第二天汝南王果然一早就派人来传,传话的人还贴心地等覃秋水吃完早饭后才进去,覃秋水接了话后在婢女的带领下来到了议事厅。
覃秋水对着汝南王落落大方地施了个礼,汝南王言笑晏晏地赐了座。
“听秦解说这次紧急关头多亏了姑娘相助才得以化险为夷,姑娘救了我的侄女和将领们,在下感激不尽。”
“小女只是碰巧遇见举手之劳而已,郡王不必如此客气。”
“听闻姑娘名唤阿水,不知何姓?”
“小女全名姚阿水。”
“姚姑娘武功高强想必出生武学世家。”
“小女与兄长只是小门小户出生,年幼时父亲母亲见我身体孱弱才寻得师父教我武功,没想到我还有点天赋不辱恩师,后来父母病逝留下我和兄长二人相依为命。”
“寒门出贵子,”汝南王似乎颇为感慨,“不知姚姑娘师承何人?”
“一个落魄道士罢了。”覃秋水还绘声绘色地把初见老道士时他如何落魄到要去偷鸡摸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师父常说随心自在就好,对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多的期望。”
覃秋水明白对一个心思缜密多疑的人撒谎必须得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才能让他相信,只能搬出那疯癫老道一用了。
李耀听着她的描述也没觉得什么不妥,民间多的是那些藏龙卧虎又性格怪异的高手,见她讲得兴起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的模样他反而有些吃不准这女子了。
秦解在信里把她塑造得深不可测,怎么今日看到真人却一副一眼就能见到底的模样。
莫非这是她故意的?
想到此李耀也不敢随随便便应付,像是宽慰自己侄女般慈祥地笑道:“姚姑娘如无急事不如就在我汝南王府内做客一段日子,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款待姑娘。”
眼下摸不透那就把人留下,时间长了自然能露出马脚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覃秋水的目的就是能留在汝南王府,越久越好。毕竟目前看来能与康王他们扯得上关系的也就汝南王了,好不容易踏进了局内,覃秋水自然是不会白白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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