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送点水去,我看水都喝完了。”今川义元挥了挥手,打发木下藤吉郎和小葵他俩去边上的水缸里取水。木下藤吉郎和小葵领命离去,而今川义元的目光却意味深长地跟随着二人的背影远去。虽然在大人物们的视线下,他们两个都是老实本分,但是视野尽头的拐角边,今川义元能看到木下藤吉郎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地想要开始和小葵聊天了。
也对,毕竟正值少年少女懵懂的年纪。小葵出落得亭亭玉立,而木下藤吉郎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人机灵又会说话。朝夕相处之下,难免有情愫吧?
今川义元回过头去,刚好对上了银杏的目光——原来她也正偷看着那俩小孩子的方向,两人相视一笑,咯咯地乐了起来。
“不是第一对了哈。”银杏边笑边向后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瞥向自己的侍女女忍望月贵树,后者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是吧?小七郎?”今川义元也拍了拍早坂奈央的肩膀,后者同样羞涩地咬了咬嘴唇。
“我说你们小两口,是真的心大啊,还有空关注着这些下人的情情爱爱。”坐在两人身后的武田信虎翘着二郎腿,用那浓厚的甲斐乡音随口嘟囔着:“你们就不在意你们孩子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吗?卷入叛乱的伪将军,还有一个屡次叛乱的一门众家里的庶子,怎么看都不该放心让他们待在五郎身边吧?”
“那你这个做外公的怎么不自己去和五郎说呢?”银杏白了武田信虎一眼,“难般出来一次,除了扫兴的话就不会说点别的?”
“得了吧,老夫可不敢和五郎乱说话,不然那和尚和尼姑就得找上门来帮我‘寿终正寝’了,我也是他们眼中的‘什么人’啊。”武田信虎干笑了两声,随后凑到今川义元身边道,“我这女婿啊,你信不信,令堂随时能毒死今川馆里的任何一个人。五郎身旁那些臣子的小命,都捏在令堂手上呢。”
“别把家严说的这么恐怖。”今川义元对“毒杀”这些词很是反感,因为他敬爱的兄长以及二哥,当时就是死于稀里糊涂的毒杀,至今都未能查出凶手,只是怀疑是北条家干的罢了。
“左京殿下,告罪了。”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侧边响起,是侍立在今川义元身侧的田沈健太郎。他目视着武田信虎,显然对他手里把玩着的一个石块有些在意。那石块就是随手捡的,但着实有些锋利,在这个距离上,给今川义元的脑袋开个口子可是绝无问题的。
“哈,你看吧,你们今川馆里上上下下每个人都防着老夫呢,这日子过的是不舒坦哟,果然不能来女婿家里养老送终。”武田信虎随手把那块石头一扔,朝着今川义元苦笑道。
“没人求着你来,你要想回去就回去,看看我那弟弟同不同意便是。”银杏没好气地呛道。
“他呀,哈哈,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他估计搞不好就是被周围的那些佞臣进谗言给说得鬼迷心窍了,才要和老夫作对。”武田信虎毫无心理负担地扯着慌,边说边用翘着的二郎腿的脚指头向蹴鞠场上撇了撇,“我当时就该学那尼姑,把他周围那几个混账都毒杀了。”
“毒杀不是什么好手段。”今川义元低声反驳了一句。
“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的。”武田信虎倒是笑了起来,“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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