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霆打开红酒，倒在杯子中，缓缓抿了一小口。
如同一个古时代贵族一般，优雅又不失冷傲。
“你是某个王国的贵族吗？”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酒很感兴趣。”
“我记得，普通人类应该喝不起这种价格昂贵的东西才对吧。”
凉月天·塞拉看着眼前的林霆，不禁也有些不解。
看林霆这么熟练的动作，以及姿态。
很明显就是从小接受过了高等的贵族教育才对，普通平民应该是没有办法做到这样娴熟。
而且，哪怕是恶魔，塞拉也很清楚刚刚那些宝石的价格。
那可是她屠杀了一个王国贵族，才找到的，因为好看所以留在了身边。
要知道，这里面任何一颗宝石，给了一个普通人都足以令他这辈子生活不愁。
但林霆看着那数十颗宝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动容。
“并不是贵族，我出身很普通。”
“孤儿，无父无母。”
林霆缓缓摇了摇高脚杯，轻嗅了一下杯中红酒的味道。
随后一饮而尽，这平静的话语，让塞拉不禁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这么平静说出来的话，对于林霆的身份，现在更加像是一个谜团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人类的事情。”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才刚刚诞生没有多久时间才对。”
随着刀叉切割牛排的声音响起，林霆也抬起头看向了塞拉。
如果说塞拉好奇林霆的身份与实力。
那林霆自然也有点好奇，他们恶魔这样四散在大陆各地，到底是为了什么目标。
“我喜欢看书，看你们人类写的故事。”
“我曾经看完了一整个图书馆的书籍，所以对这些也比较了解。”
“不过，我并不喜欢你们人类所创造出来的故事。”
“太过于美好了，我还是喜欢稍稍残一些的故事。”
凉月天·塞拉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自他的脸露出。
甚至隐隐约约有着嗜血的光芒在眼中散发而出。
“太过于残的故事，并不适合出现。”
“哪怕是对于恶魔，如果你无法复活永远的死去了，你会觉得这样的结局也很好吗？”
林霆轻笑了一声，恶魔的思维与人类的思维并不能放在同等线。
但相反的，如果消亡的是他们自己，恶魔也终将会拥有着人性。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人性产物的化身。
“你在说什么，人类是永远无法杀死恶魔的。”
“永远无法真正杀死恶魔的！”
凉月天·塞拉脸色开始逐渐变得冰冷下来，一抹淡淡的不悦开始自他的眼眸当中出现。
如果不是此刻的林霆根本不是她能够对付的，恐怕早就直接动手了。
“恶魔终究不过是人性之下的产物。”
“创造出你们的杰尔夫，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他的自私，才会有了你们，而你们也不过是他的试验品罢了。”
“趁热吃吧，不要逼我在这里杀了你。”
面对凉月天·塞拉散发而出的冷意，林霆并没有任何动容。
脸色平静的说完，便继续开始切割着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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