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左顾右盼,寻觅集市上的新奇玩意儿。

倒不是京城街道多少繁华,只是她被困在围墙里太久了。想多沾染一点自由气息。

铁骑飞驰,好不气派。

金属的马蹄重重踏在石板路面,惊的石板间缝隙开裂,尘土飞扬。

骏马身披黑色铠甲,肌力强健。

只露一双眼睛,看不出骑手面目。只觉笼罩着死亡的黑暗气息。

马群渐行渐远,正前向皇宫。

易殊双目微眯,这是新召集的死士。如此大摇大摆,不加掩饰。怕是在给李慕白示威。

街旁小商贩对视摇头,一人讲道:“没过几年太平日子啊。”

“爷们争权,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一人附和。

可惜了青石材,易殊蹲下,轻抚或断裂,或粉碎的路面。

京城每逢雨季,雨雾笼罩年代久远的青石路,美的像一幅水墨。可惜啊,有相当一块路被破坏。

“先要安定,才能乐业啊。”一声年迈的声音。

易殊回头,是一个约莫七八十岁的老人。

“我经历了三代帝王,没有哪一代是不流血的。动荡的朝堂,让这石板碎了又修,修了又碎。我们不就是这石板吗?”

老人自顾自的说,却又像是说给易殊听得。

“小老头莫要再讲,小心脑袋。”一人提醒到。

那老人并不在意,反而摸着胡子轻笑起来。

易殊取一块碎石,小心用手帕包好,收入怀中。

易殊没有注意到,老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不知这路死士是哪路英雄?”易殊问旁边一人。

“夜归人。”那人回答道。

死士,意味把生命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过,命不属于他们自己。成为死士的那一刻,生命的存在就是完成任务。

每路死士,都有名。夜归人,便是这路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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