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余知月几次后,他终于推动轮椅过去,将她垂钓的脑袋拉了一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平躺在床榻上。
之所以这样做,只是看在她救治百姓有功,给自己施针的份上。
看了一眼边上的被子,他一把拉过,将余知月盖了个严严实实。
再次滑动轮椅到窗边,这次他没有看书,只是盯着桌上那半只箭矢看,这是刺客留下的,另外半截被带走了,仅凭半截并不能判断出处。
这次跟上次那一拨儿明显不是一伙的,想要他彻底留在晋城的人,目前看来还不少。
很可惜,阎王不收他李闻白的性命。
过了许久,窗外吹进来的风渐渐变得有些森寒,他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衫。
阿影躬身进来,将一件厚敞给他披上:“爷,该泡药浴了。”
余知月提醒过,每日的药浴雷打不动,阿影不敢有丝毫怠慢。
“嗯。”李闻白转过身,看着被子下那一团,似乎没有动静,他收回视线,去了隔壁房间泡药浴。
夜上三竿,李闻白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衫,再次出现在房间,看着那微微鼓起的一团,他将被子掀开,便瞧见余知月双颊绯红,额前有细汗。
真是个蠢女人,被热死了也不知道掀开被子。
阿影看着呼吸均匀的余知月,看着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他看向自家主子:“爷,要不属下将她挪到客房去?”
李闻白已经重新拿起先前那本被拿反的书:“无妨,本王现在不困。”
阿影瞟了一眼余知月,躬身退了出去。
他有种错觉,爷对这个余知月,似乎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时间也没有摸透,能睡在爷的塌上,还能完好无损的,余知月是第一人。
随后他便安慰自己,能治好爷的腿疾,余知月也是第一人,爷定是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才对她格外宽容。
次日清晨,余知月缓缓睁开眼,一股陌生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她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手腕处便传来一股酸涩感,她只能将手放在被子上,揉了揉。
忽的,感受到屋中还有另外一人的气息,她立马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坐在床榻边看向了正在看书的李闻白。
“你...我..”余知月刚想问他怎么在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屋内装饰,好像是他的客房。
“那你几张药方能管多久?”李闻白一夜未睡,但俊逸的脸上丝毫不见疲惫,似乎有些着凉,声音听上去哑哑的。
余知月记忆复苏,她昨日好像太累了,所以巴掌了他的地方,她起身走到他身边,微热的指尖搭在他的脉上。
“雪月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去一趟京都,那时候你应该回去了吧?只要你不动用真气,几个月内是没事的,我给你开个驱寒的方子,你随身带着,偶感风寒虽是小毛病,也要重视。”余知月把完脉,转身走到桌案前,很快写好一张药房。
李闻白没有伸手去接,眼神微冷的看了一眼余知月:“给你十天的时间处理好自己的事,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本王的大夫,月银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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