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住在侧院的温倾珩早早地来了兄长的主院请安,这会儿颜珂还在赖床,好在钟倾夜已经洗漱妥当,他便让人坐在厅内,问道:“昨夜睡得可还习惯?”
“被褥很软,我睡得极好。”温倾珩笑容乖巧,心里的深沉无人知晓。
他在那女官的后院为奴供其玩弄,凭什么面前的人却能享受荣华富贵?
钟倾夜伸手拍拍他的肩,盈盈一笑:“睡得香便好,我要去给正君请安,你且在这坐会儿吧。”
“好,哥哥早些回来。”少年点头,甚至起身帮他整理一下衣襟,眼底满是依赖,跟小时候一般无二。
钟倾夜忍不住摸摸他的头感慨:“珩儿长大了……以后就在这好好生活吧,哥哥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说罢,他吩咐下人去弄些吃食来招待温倾珩,随后离去给陶晟儒请安,同人说了昨晚商议的事情。
剑眉星目的人听后不免怀疑:“那温倾夜当真是你胞弟吗?为何你又姓钟?”
“我原本名唤温夜,‘钟倾夜’是在倌人院取花名,其中‘倾’字是为纪念我的胞弟所用,昨日我试探过他,他确实是我胞弟不错。”
红衣公子眼尾微扬,笑得十分邪肆恣意,他给对面腼腆矜贵的正君沏茶,仔细计划起来:“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等珩儿以为自己离间成功后禀告给徐慕风,我们便可揭穿他们,若珩儿安分守己,养他一辈子也无妨。”
“如果他不知悔改呢?”陶晟儒喝着热茶,好奇地问了一句,也算是在试面前人的立场。
只见对方依旧笑容邪魅,手指在自己的茶杯沿上轻转,云淡风轻地说着最狠戾无情的话:“如若那般,我自会清理门户,要知他不仅是我胞弟,更是徐慕风的幕僚,我绝不会让任何居心叵测的人伤害到妻主。”
气质清朗的人听后不免低笑,茶杯里的氤氲热气正好朦胧他的眼色:“巧了,我也是这般想的,你到时要是下不去手,我倒是可以帮忙做个坏人。”
“这就不必劳烦正君了,免得脏了你的手。”钟倾夜拒绝了他的帮忙,又寒暄几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怎料刚踏进主屋他就瞧见颜珂衣衫不整地搂着温倾珩,姿势怎么看怎么碍眼。
被抓包的美人赶紧松手,慌乱地解释:“花辞,方才我来寻你,没想到这里只有他,我正欲离开之际他又有话要与我说,哪知他刚迈步就摔了,于是我就扶了他一下,你别误会!”
温倾珩也局促不安地开口说明:“我只是想告诉殿下你去向正君请安了,怎料起身未站稳就跌入殿下怀中,还请哥哥莫要怪殿下,都是我不好……”
钟倾夜听后盈盈一笑,并未拆穿他拙劣的演技,而是过去将美人拉进怀里,用宽大的衣袖遮住她的衣衫不整,随后耀武扬威地看向自己弟弟,说:“无碍的,殿下温良,在街上遇见老翁也会伸手相扶,你要是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好好歇息吧。”
温倾珩瞧见他这番动作,便行礼乖巧道:“珩儿都听哥哥的。”
出了门后,这位小白花将门带上,神色瞬间变得阴冷。
“花辞,你这个弟弟不简单,可有好好查过?”颜珂看着为自己整理衣裳的人,眸色慵懒又不失沉稳,对方听后却是娇嗔:“这有什么好查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不怀好意,您还凑上去,我看您怕是没几天就要中了他的美男计!”
她听后便捧住对方的脸亲了亲,解释:“怎么会?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可没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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