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金华你能不能小心点,这么冰的地面,谁摔上去不得摔坏了,这孩子手也太重了。”那个差点被推下去的妇女气呼呼的说。
“哎吆,大嫂,这话你可说错了,这事儿可不赖俺们金华,要怪你就怪那四六不懂、没有家教的小贱人,若不是她惹了俺家金华,金华也不会发火,金华不发火,就不能不小心的推了你,再说,你叫个啥劲?又没摔着。”猪队友陆玉荣见她闺女被指责,大嘴一张就给她和她闺女拉仇恨值。
小木还纳闷呢:这怎么还是大嫂呢?难不成他们是一家?要知道苏家屯子百分之六十以上人家都姓苏,所以才叫苏家屯子,而且据说这一屯子的苏姓人,老祖宗可都是一个人。
“你可拉倒吧,陆玉荣,你能不能要点脸,你是不是把别人都当傻子、瞎子?你跟老关家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底火,跟俺可没关系,别拉俺垫背。刚才就是苏金华故意推俺,早晨就这样,就你家那闺女,一屁股能坐踏一铺炕,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地方,还使劲儿挤别人,真少教,忍了你一天了,这会儿你又巴巴的臭不要脸,把事儿往人孩子身上推,等我看见你家苏排兵,我倒要问问他:就这么教育儿女的?见天的在屯子里横行霸道的?”
小木震惊的看着这大娘:口才不错,也蛮厉害的。最关键是:陆玉荣虽然气呼呼的翻白眼,可是却没再说话。
“呵呵”桂花婶子偷着小声的笑。
“婶子,那大娘是谁?”小木小声地问。
“队长出了五服的兄弟苏排山的老婆。”桂花婶子头挨着小木,小声说。
“哦,这大娘真有战斗力,也是个好人!”小木叹道。
“呵呵呵,她死烦陆玉荣,两家早有矛盾。”桂花婶子说道。
“哈,是这样啊,看来也不是都买她的账吗?”小木小声说。
“苏排山在公社工作呢,人家可是政府的,他家苏排兵得罪不起的。”桂花婶子说道,“而且,排山嫂子人不错的。”
“看得出来。”小木说道。
小木和桂花婶子小声的嘀咕,并没逃过陆玉荣的眼睛,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俩在嘀咕她和她闺女,忍不住叫道:“对了,我忘了恭喜你了关小木,你娘后天嫁人,记得去吃喜酒啊。”说完,就像出了口恶气似的,笑的刻薄的脸像一朵老菊花。
小木一抬头,“嗯?”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看着远处的大山。
车上的众人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也同情小木。
小木木然的无动于衷,也不是她亲娘,她没什么感情,只是觉得替便宜爹关大虎不值,替原身不值罢了。
争吵之间,牛车已经回到了三小队,进了小队部的院子里,苏大爷一声吆喝,牛车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车。
一个小时的牛车,把大家的腿都坐麻了,即便不是坐麻了,也冻的够呛,大家都在原地跺脚。小木也在原地跺了跺脚,接着背上背篓,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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