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西西贴近周晨,涂着黑色指甲的手指在他手心里打转,娇弱弱地开口:“当然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呗!”
这么显易的暗示,偏周晨动都不想动。
“来了,来了,沈老狗要发言了。”安雨晴兴奋地扒在墙头。
陆经年无奈极了,但又没办法,自己惯的就要自己宠:“你可小点声吧,祖宗,本来就是你打的架,人沈念是替你背的锅,小心给她看到了,也不怕给你捅出去。”
“你是脑残吗,陆经年?”安雨晴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她站在上面念检讨干嘛?”
陆经年讪讪摸了摸鼻尖,烟嘴都咬烂了,也他妈不敢回嘴一下:“OK,行,我闭嘴。”
……
光明鼎结束了长篇大论,扯过沈念站在台前:“好了,下面我们就请高一9班,沈同学,来念检讨,大家记得要以此为戒。”
沈念站上台,校服外套大大敞开着,吊儿郎当。
底下突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沉默的人潮中被搅出一道漩涡,以贺俊峰为首的一个个吹着口哨起哄。
沈念手里攥着团废纸,白色棒球帽的帽檐被她压得很低,懒散地站在那,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
光明鼎后脚还没落步,又折回来,扯着嗓子对他们吼:“鼓什么掌,这有什么可值得鼓掌的,打架很光荣吗?”
“啊?一个个的,隔壁卫校里的人都比你们安分,你们听听人家整出幺蛾子没,就你们一天天牛气的不行,比山上的猴子还能闹腾,要不要过两天骑我脖子上来,我给你们嗦,要是不想读就给我彻早回家。”
安雨晴听到在那边一个劲地偷笑。
“陆经年,你们这教导主任有够蠢得。”
光明鼎数落完他们,又觉得不够出气,转过头来开始数落着沈念,唾沫横飞:“还有你,这是让你上来念检讨的,搞这么一出,很受欢迎是吧?戴个帽子,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给我取下来。”
沈念昨晚熬了一晚上,睡也没睡多久,就被拉过来站着,此刻听着他的话也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不在乎,也不以为然。
她掀起眼皮不耐烦地问:“还要不要念?”
“念,怎么不念,你给我站这大点声念。”他搭手放在突起的啤酒肚上,等着沈念讲。
沈念扫了一眼,抓起话筒,照着那张废纸上的内容读。
“老师同学好,我是高一九班,沈念,好久不见,鉴于此次事件感到非常抱歉,就此检讨。这桩意义深远(深恶痛绝)的事(案件),让我决定,,,,。”(痛改前非,望征求大家原谅。)
一段话,她省略了大半也都让她觉得念不下去,花了100也不知道贺俊峰找了个什么人写的,小学生都比这写得好。
她没再紧着看那份检讨,干脆索性就自己讲。
“让我决定,决定。”沈念顿了顿,扬起嘴角,像是刻意对着某些听墙角的人说:“下次应该再晚点出校门,没想过回家老实路过也能被抓,也不明白老师原来这么地看重我,一挑十三,让我这么。。。”
光明鼎光听了两句脸色就变了,赶紧挥手让人给她闭麦。
但主席台离底下就那么点距离,前排的人多少还是听到了沈念那句。
“一挑十三,让我这么受用,建议大家下回就别拜别人了,拜我,念姐罩你。”
......
“卧槽,念姐牛逼啊!”
欢呼声,起哄声四起,压都压不住。
安雨晴都忍不住给她鼓掌,惊呼道:“你说她怎么这么招摇啊!”
周晨弹烟的手顿住,轻挑着眉眼,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象着对面那女生会是什么样
*
打架本来就是安雨晴打得,两伙人约着干了起来,沈念那天早走了些,放学路过,就多看了两眼,半根烟的功夫都没有,结果就她一个人被逮住了。
倒不是她不想跑,前两天头上缝了两针,也不是被别人弄得,反倒是被她亲爹打得,医生建议不能剧烈运动,万一脑震荡也说不清。
嫌丑,索性就戴着帽子遮着。
反正她也没动手,对面放倒的人也没咬定她,就教导主任找事抓着她不放,她是问题学生,打架正常,可一个人放到十三个怎么都不正常,又不是他妈的演戏。
沈念把这话放到台面上来说,当着这么多人,一下打了光明鼎的脸面。
光明鼎气急败坏,颤抖着指着沈念喊:“沈念,今天起,你回家给我反省去。”
沈念笑了笑,正愁伤没地养,这会儿反倒有些感谢他了。
光明鼎被气走,贺俊峰那几个嚯嚯地围了上来。
“真回家啊,沈念?”
沈念抬手揉了揉眉心,仔细看,那双勾人的媚眼里还泛着丝丝血意。
她不在意地说:“怎么,不回,还在这干嘛,又不让睡觉。”
“是是是,念姐,过两天网吧比赛记得啊!”有人凑上来提醒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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