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鸣知道他一向说到做到,而且鹿培元向来器重信任他。只要他向父亲告知,他定然是会相信的。而赌博这本就触了鹿培元的禁忌,届时责罚定然轻不了。

这些时日,他也没有闲着。先前说过的考研,倒是去外面报了补习班。可没有两天,就带着在补习班上认识的女同学进了酒店。考研的激情唤退,他依旧是他的情场浪子。

见他这段时间开支猛增,鹿培元将他的几张银行卡给停了。仅留下一张额度只有四五万的信用卡,可对他来说哪里能够?只好伸手找鹿溪闻。这就越来越受制于大哥。

不过,他对南涔的心思并没有死透。翘着二郎腿,双头在后脑相扣,吊儿郎当的模样,俨然没有半分鹿溪闻的沉稳。

他听着大家的闲聊,目光时不时落在南涔身上。几月不见,他发现她似乎更具女性魅力了。突然,她看见南涔脖子上的痕迹,经不顾众人在场,手指直接落在上面,笑容参了太多的暧昧:“狗咬的?”

这声狗,暗指太过明显。

南涔下意识的捂住脖子,往唐幼薇身边挪了挪位置。她护着南涔,言语不喜:“溪鸣,看你把我们小朋友给吓得。上次你把小朋友吓着了,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唐姨,我只不过好奇问问。”

“我们小朋友胆子小,单纯,不像溪鸣,玩得开。”唐幼薇的话,可是句句将他往鹿培元的枪口底下送,势要报了上次的一箭之仇。何况,就方才他碰触南涔的轻佻动作,已然让她很不喜欢。

鹿溪鸣不敢再接话,担忧再与她争辩下去,自会当场惹来父亲怒火。

鹿培元自进屋就注意到了南涔,小小年纪,性格沉静,不骄不躁。又见唐幼薇这般护着,便猜到了她与江临声的关系。

他看了小儿一眼,满是威严。随后又换上和蔼笑容:“小朋友,他就是爱玩。你别理他就行。”

她礼貌地笑了笑。

唐幼薇性格直爽,不同于吴婉仪的绵里藏针:“培元,自家养的狗还是要看牢栓严实了。免得一不小心,出来咬着人这可就不好了。”

这声狗,无疑是在回击鹿溪鸣。

鹿培元与江明森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吴婉仪护子心切,管不了那么多:“唐幼薇,你这话里话外,骂谁是狗呢?我们溪鸣怎么得罪你了?”

唐幼薇称呼吴婉仪从来都是鹿夫人:“鹿夫人,我可没说溪鸣是狗。”

“唐幼薇,你。”

她起身,将一杯茶送到吴婉仪手中:“鹿夫人,喝点茶败败火。这新年节下的,气着了自己可不划算。”

她原本不想接,碍于丈夫在场,只好接了,嘴却没有服软:“唐教授,这南小姐还没有嫁到你们江家,你这护短是不是早了点?”

“我护得可不是儿媳妇。我护得是我们江教授的爱徒。”

说完,还不忘找丈夫讨乖:“江教授,你说是吧?”

江明森老脸挂不住,尴尬地邀鹿培元,说两人去书房坐坐。

南涔颔首低眉笑了笑江明森的迥然。

这一笑被鹿溪鸣衔了去,像是又往他的心底砸下了一颗石头,越发沉重了他那求而不得的怨念。

他们刚走到楼梯口,便遇见从上面下来的江临声与鹿溪闻。他拉住儿子说:“唐教授跟你吴姨又吵起来了。我跟鹿叔去书房躲躲。”

鹿溪闻笑:“爸,江叔,她们那次见面不吵。几十年了,你们还没有习惯?”

鹿培元摆摆手:“你们过去看着点。要是打起来了,站远点就是。”

江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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