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提着早餐,站在门口,双眼泛疼,她努力地向上扬起脖子,想要管住眼泪的落下,却有冰凉滑落。她退出去,站在门边,拦住正往病房里面走的林屿:“别进去。”
压抑地哭声从病房里面传来,霎时间,林屿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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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寒躺在医院里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对着律师扬言,自己不会放过南怀远。
律师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加之南怀远又不是社会上的无名之辈,劝说着:“周少,这件事是你理亏在先。我建议还是私下解决比较好。”
他指着自己的脸:“他南怀远把我打成这样,你要我忍气吞声?”
“周少,如果这件事闹到了明面上,对大家都不好。”他很想说句,或许他周易寒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周易寒还会怕了他南怀远?”
律师见劝说无用,只好说:“周少,如果这件事被董事长知道了。”
话,点到为止。
提及父亲,周易寒三分上火,不甘心地对律师下了逐客令。在心底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南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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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来,南怀远都住在办公室,卓孟君打来的电话他都没有接。他废寝忘食的将自己沉浸在工作中,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去想起南涔。可是,他夜晚管不住的驱车前往医院,趁着南涔睡着之际,就那么站在病房外面悄悄地看着她。
江临声没有离开过医院,更没有离开过南涔的身边,他害怕她再次想不开,作出自残自杀的举动来。
这是一道明晃晃的刃,会随时要了她的命。
他知道南怀远每晚都来了的,会站很久才离开。晚间他几乎不敢合眼,即便睡着了,也不敢睡得太死。他没同意林屿晚间来守夜,一来他课业忙,二来他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黎漾晚间倒是会过来,两人就这么守着南涔,什么话也不想说,连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
南涔变成了嗜睡的婴孩,一天24小时,几乎有20个小时她都处于昏睡的状态。醒来,他们喂她水,她便喝,喂她食物,她便吃。我想喝水是她几十个小时以来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她在自我麻木生活。
他,无比想念她的声音。
没了她的声音,她的笑容,世界在他眼中黯然失色。
黎漾指了指站在门外的南怀远:“他又来看阿南了。”
江临声抬眸看过去,眉宇冷的如同霜冻:“他不配。”
她眼光无神地看向熟睡着南涔:“你说,阿南会这样多久?我真的很怕。”
“不会的。”他止了黎漾的话。尔后,他起身,让黎漾看好南涔,疲倦地走出病房,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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