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应是知道,本王因当街杀人之事,已经斩首了多个千户百户了吧。”
“不过看诸位贤将良士好似充耳不闻天下事一般,今日依旧我行我素,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
朱慈炯本就是在士卒中积威渐长,如今虎目威势有神,环顾四野,万余人马竟无有敢,于其对视者。
“此四人在以往沙场上,多有功劳,如今头颅高悬示众死无全尸,我心甚痛!”
“但我却不能以私废公,将他们首级从那竹竿上拿下,否则我便,辜负了百姓,当然也怕纵容了你们!”
点将台上字字铿锵,校场一旁手臂粗细的扁担却倚着墙角好似置身事外,上头的纹路和褐黄色的包浆,也尽显了年代感。
本如闲散一居士,不了麻烦惹尘埃。
这不有一少年将军注意到了它,龙行虎步片刻便将其抓到手上,而后复回到了点将台。
“我与诸君同袍同泽,但我亦是三军主帅,于一家族而言,便是一家之长。如今我管教不严,致使四位兄弟,没有死在战场,却窝囊死在了菜市口,我之过也。”
正当众人不明所以之际,朱慈炯将扁担交予了王大彪。
“汝为我帐下亲卫总旗官,有执法之权,我驭下不严应杖责二十,便有你来了。”
“俺大彪就算打死自己,也不敢。”
“李同知、应总兵你俩谁来责我。”
“臣等不敢。”
李若链三人哪敢犯上作乱,杖打定王。当下跪地叩手,再看王大彪更是将扁担藏于身下,任凭朱慈炯如何使劲,也拿不出扁担分毫。
“定王殿下,我们错了。”
“从此以后,俺们要是再犯军规,不教你来抓住我们,我们自己把脑袋送过去!”
“对,对。”
“咱也一样!”
朱慈炯治军本就深得人心,如今又爱兵如子,甚至不惜仗责自身。引得这一群糙汉子,感动不已,甚至有些竟热泪盈眶,简直与那高壮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然这也不难理解,在封建集权几乎达到巅峰的明朝。天生的王者怜悯弱者有可能是为了自身统治需要,但如此作为甚至不惜惩罚自身的,那可为是更古未有了。
“定王,如今大战在即,若您身子受损,影响接下来的战局,那才是真的罪过了。”
“对呀,殿下,若您身体受损,影响到了头脑,俺大彪和这一群兄弟,可就算玩球了!”
李若链一席话中肯,王大彪当即也说了个“俺也一样”的类似之语,引的朱慈炯差点憋笑出内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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