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井边一些往下面看,我只记得我看向井里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倒影在水里,因为井水就在井沿下面一尺深,我看见的自己的倒影后面,还站着一个人,

冷不丁地这吓了我一跳,我赶紧直起身子,但是当我直起身子的时候,我看见我水井里的倒影依旧还保持着我刚刚弯腰往井里看的姿势,并且我还看见他似乎诡异地笑了起来,接着就将食指放在了嘴边,似乎是让我不要出声惊慌的意思,但是这样诡异的情景我怎么能不惊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薛喊了我一声,但是这个声音却像是遥远的隔音,就像从千山万水那边传来的一样,悠悠远远的,我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刚刚薛站着的地方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踪影,更重要的是,我站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除了这个井台,下面不再是废弃的荒地,而是一片密林,远处的密林里有灯火在闪烁,可以看出一间木屋的轮廓,

我被木屋吸引过去,就从井台上下了来,哪知道才下来之后身后的井台就像烟雾一样消失了,我茫然地看着周围,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但却觉得这地方分外眼熟,又好像非常陌生,这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几乎是本能地走到了木屋跟前,木屋的门是打开的,能看见里面摇曳的烛火,我就这样走了进去,

来到木屋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坐在木屋的桌子边上,神态自然,我到了门口之后就看了我一眼,但却不带任何的神色,那眼神平静地就像一波湖水一样,静谧而悠远,接着我听见他说:“何阳,你来了,”

我听出来这个声音和刚刚喊我的声音一模一样,问他说:“刚刚是你在喊我,”

他不置可否,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说:“坐,”

我看了看身后,走进屋子里来,在他对面坐下,坐下之后我问他:“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叫樊振,”

他就是樊振,,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将他整个人都打量了一遍,他应该有四十岁左右,虽然已至中年,但却丝毫没有老态,反而有一种常人难有的气质,既像是威严,又像是和蔼,更像是从容,

他见我一直看着他,就问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这间木屋说:“这里难道就是井里,”

虽然这样问,但我完全不能理解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井底又怎么会是这样,樊振说:“你看到了那片井林,”

我点头说:“是的,”

樊振说:“那么你应该也涉足过黄昏那个地方了对不对,”

我继续回答说:“是的,”

他接着就问我:“那你知道那地方为什么叫黄昏吗,”

这个我还真没有去探究过,我只知道那是一个我们这边和那个地方的过渡地带,就像一个中间地带一样,樊振听了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因为这里既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只有黄昏,你看外面永远是昏黄的时刻,好像时间永远就定在这一刻一样,”

说着他看了看手表,似乎是在看时间,但我很快就意识到他这是在暗示我什么,我于是也抬手看了腕表,我发现手表停止了转动,时间停在了凌晨两点整,

我讶异,抬头看向樊振:“这里的时间,”

樊振说:“既然是黄昏,那么就只有黄昏,没有时间,”

他这句话说得很深奥,我一时间无法理解,就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他听见我重复的话语说:“对,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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