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前后后瞅了几眼,也笑了起来,“吴人也够逊的,身为正经的帝高辛之苗裔,竟然还被人骂作封豕长蛇。”

姬行义干咳了数声,正色说道,“谁让他们迁到了南方荆蛮之地,甚至在文化习俗上也改了,变得断发文身,饭稻羹鱼。”

彭子羽持着矿灯向前面照了几下,也解释了起来,“据专家考证,吴者,鱼虞也,其实也就是所谓的越。如此看来,吴太伯的部落,应该与百越民族搅在了一起,很早就染上了夷俗。”

我的思维一下子就兜了回去。很快,就想起之前所聊过的事,此刻,便在慢慢回忆道,“怪不得孔夫子也说,夏入夷则夷,夷入夏则夏。”

姬行义的声音变得相当严肃而又郑重,“对,这夏入夷,或者是夷入夏,不仅仅是指部落的迁陡和融合,往往还意味着生产方式上的转换,以及风俗习惯和文化艺术上的变迁,可没那么简单的。”

彭子羽突然朝地上吐出了一口唾沫,莫名其妙地骂道,“哼,这蚩尤族自己迁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累了跟着他们的那一群羌人。”

这时,刘二似有一些不解,就不断地追问道,“r彭,你这是什么意思?”

彭子羽突然把枪端了起来,向前方探了几下,“刘二,你忘了豕韦国的事了?”

我略作回忆,便朗声叙述道,“内蒙古赤峰市一带的117相当高频,长得也非常象我们汉人,很显然,他们属于炎帝和黄帝的苗裔无疑。”

姬行义插了一句,“其实姬周和这群豕韦人也有一些关系。”

我在自己头上搔了一把,“哦,你为什么这样说?”

姬行义快步奔上前来,这时,还在我肩上拍了一下,“须知周人以前叫豳人,豳者,意思就是山里藏着的两头猪,其实就是指那一群蚩尤遗部。可见当初黄帝打败蚩尤之后,迁其民善者於邹屠之地,恶者至有北之乡,作为帝喾别支,周人曾与那一群邹屠之民发生过联姻,唉,说是来,民族融合可能很早就在进行了。”

我恍然大悟道,“我说呢,怪不得周人的高祖就叫公刘。”

姬行义解释道,“公和钩一样,都是尊称,刘即蚩尤,以降,中国虽已进入父系氏族社会,但尊母传统仍未完全消失,所以,取名也好,取姓也好,往往会留下母系氏族社会的一些痕迹,正因为如此,夏商周秦诸朝才会尚黑,夏启也才会把自己父亲的灵柩,运到自己的母亲涂山氏的发源地浙江绍兴去安毙。”

彭子羽厉声地道,“义爷,健少,先别说话了,你们看!”

我顺着他右手所指的方向,向前方瞅了过去,只见在石缝的另一侧,赫然窜来了一只猰貐。

这鬼东西静静地潜伏在石坎之后,嘴形张开,双爪微伸,样子显得是极为凶悍,好象就要向我们扑来一样。

我的脸色很快就变了,这时,就拼命压着声音问,“r彭,为什么不开枪?”

彭子羽一家伙就趴了下来。此时,他的整个身形都藏在这石缝之后,只有右手抬了起来,“你瞧,现在它大半个子身子都隐匿在石坎之后,我们如果冒然开枪,相信它很快就会缩回去。唉,到时候要想再对付起来,可就麻烦了。”

我们也紧张了起来,毕竟殷鉴不远,刚刚折损的几个人在提醒着我们所有人,千万不能大意,一个不小心,大家就会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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