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一句,即便我现在推翻普通人掌权的现状,我们这类人又能做得更好吗?”

权力其实是中立属性的概念,它本身没有任何好或坏的属性,主要看拥有权力的人是谁。

东堂伽对于目前人类的生态和结构,他没有太大偏见,进一步说,对自己而言,他可以从其中获得利益。

个体无法推翻现在固有的社会结构,进一步说推翻后,又有谁能保证做得更好。

比如东堂伽推翻普通人掌权的现况,让觉醒术式的人掌握权力,那些掌握术式的人就能更好管理社会。

怕是会引起更大的矛盾冲突,到时候死的人比起现在是呈倍数增加。

悲剧在人类的历史上一直在发生,无论人类多么想拒绝排斥,它就像是人的影子,只要有人存在,它就存在。

悲剧无法避免,哪怕是一个盛世。

牺牲部分换来整体稳定,是上位者的思维。

东堂伽没有以上位者自居,他是他,不是上位者,也不是被管理者。

“悲剧无法避免,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有一部分是你识人不明,对很多事没有清晰审辨力,迷失在你自以为美好的现实里。”

这就是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造就悲剧的人,虽不是直接出自承受悲剧人之手,但与对方也有间接关系。

“现在直接造就你悲剧的人已经死了,间接造就悲剧的你也付出了代价,你也没必要过多自责。”

按照东堂伽理智思考方式,他此时只要杀了青木将时,一切就结束了,何必浪费时间和他交谈。

因为他是人,人对于悲剧都有一定是通情,代入到青木将时身上,东堂伽不敢保证自己可以理智面对。

他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对方,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也没有提倡有仇报仇,因为他不是当事人。

他能做的,只有等自己消化这个悲剧,然后最大利益化处理青木将时。

他说这么多,就是在缓和自己的情绪,这还是在有情感抑制下,如果没有情感抑制,东堂伽还不能这么冷静对待这件事。

“是啊!如果不是我娶了那个该死的女人(青木里代),我哥哥不会死,如果不是我什么事都依着这该死的女人,我哥哥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是我害死我哥哥!是我啊!”

青木将时痛哭起来。

东堂伽劝导没用,这也很正常,人在极端情绪下,不可能听进其他人的话。

如果能听进他人的话,那么他的情绪也就还没达到极端。

东堂伽压低身体,嗖的一声,身体如离弦之箭冲到青木将时身前,手朝前一送,刀柄撞击在青木将时腹部。

青木将时身体弓起来,他想反击,东堂伽一个闪身出现在青木将时身后,保持拔刀的姿势。

青木将时身后衣服破开,缝在他背部的咒灵全部被祓除消散。

失去了备用咒力,青木将时生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生命快到尽头的时候,他看到了青木恒一。

青木恒一站在他身前,青木将时伸出手:“哥哥....对不起....你能原谅吗....”

“保护弟弟....保护弟弟....”

出现的青木恒一是咒愿,他一直存在于那张血红色的日元里,他的执念就是保护弟弟。

青木将时听到这个答案,两行眼泪流下来。

东堂伽摘下眼镜,顺毛变成逆毛,绯红色的双目鲜红起来。

“人生下来就是罪,是罪恶的源头。”

东堂伽双手杵着【流火】,身后出现金色涟漪。

“领域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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