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朝会被中途打断,立太子之事不了了之,但是,现在朝堂上事情就闹得这么大,退朝后,消息也仿佛水漫金山一般,以令苏染瞠目结舌的速度向四周围蔓延开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已经过世多年的建业太子又重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当年的他的人品气度,做过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也被翻了出来,一遍又一遍的被人传说着,也渐渐为现在的年轻人们所熟知了,

与此同时,平王的隐疾也成为了大家伙茶余饭后讨论的首要事件,

“到底平王得的什么病,看左都御史一脸笃定的说他不能继承大统,皇上又对此事支支吾吾,什么病,能让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都不能继承皇位,”

“缺胳膊少腿,还是人是个傻子,可这些都不是问题啊,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皇帝,他们不也安安稳稳的坐上皇位了,”

“那到底会是什么病,该不会我想到了,从先帝到这位皇帝,他们的子嗣都十分艰难,先帝几十位皇子里头就活了当今圣上一个,当今圣上更是艰难,好容易才生出这么一个儿子,多的还没有,照这样下去,你们说到了平王这一代,该不会”

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谈得热火朝天,突然一队官兵杀了过来,将他们都给抓住了,

“平王乃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岂容你们如此品头论足,来呀,把他们给带走,”

除了这群人外,短短几天时间里,京城里因为议论平王的病而被抓入大牢的平民百姓数不胜数,

如此一来,民间果然害怕了,大家明面上不敢再提关于这事的哪怕一句话,但是,越是被打压得厉害,大家心头的想法就如野草一般疯狂的滋长起来,既然在大庭广众的不让说,那他们关起门来,私底下讨论总行吧,官府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去挨家挨户盯着,于是,关于平王的病情,大家猜测得五花八门,有人说他估计根本就是女扮男装的,更有人不知道怎么编出皇帝当初为了求种竟然听信术士的话跑去秦楼楚馆找妓女借种,所以染上了花柳病,这病还传给了平王,所以平王注定活不长,因此不能继承大统,

老百姓们发挥起想象来,那叫一个天马行空,苏染听了其中几个,她都惊呆了,

“侯御史可真狠,”到最后,她只能轻声的这么说了句,

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朝堂上隐忍了二十年,他终于又开口说话,结果就惹得整个朝堂上风起云涌不说,就连整个京城都被他一只手快给搅乱了,

这位新任的皇帝应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吧,

尤其现在他们对着百姓一通胡乱抓捕,再对比外头口口相传下那温和有礼的建业太子,孰上孰下,高下立判,

现在的百姓们虽然大都没有见过建业太子,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心里将他当做圣人一般看待,尤其在遭遇到压迫的时候,他们更会迅速在心里为自己竖起来一个正好相反的神来予以安慰,建业太子的出现正是时候,

也是因为如此,荣王这个建业太子的位置也被大家看顺眼了许多“虽然他一直不务正业,可是每次和他打架斗殴的都是那些纨绔子弟,他从没有伤害过京城百姓啊,甚至有时候撞翻了百姓的菜摊子,他还会加倍赔偿呢,”

于是,连带荣王还有他的儿孙的名声都好了不少,

李二颔首,“姜还是老的辣,侯御史既然能做到左都御史,那就说明他本事不差,这些年他只是一直在积蓄力气,这一次是厚积薄发,”

“其实,现在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苏染轻声说,

男人回头看着她,

苏染微微一笑,“你说,侯御史当初是不是就是建业太子的人,不然,为什么华儿当初谁家女儿都不选,偏偏就选了她,还主动向先帝求圣旨赐婚,”

“这事就只有荣王自己知道了,”李二沉声回应,“不过,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可能,不然下次再见的时候你问问他,”

“不用我问,他该告诉我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了,”苏染笑说,

虽然在事发之后,自己还是被后告知的一个,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伤心,但是一想到这些年,她的华儿一直没有放弃,虽然对外放浪形骸,但私底下却一直在为那个位置做着努力,她就又开心了,

有些事情,自己既然帮不上忙,那他不说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她知道了,她也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好好的帮他一把,

而自打侯御史当堂提出要皇帝还政于建业太子之后后,荣王府就大门紧闭,不许外头的人进去,他们自己人也不出来了,这就导致荣王的嫡长孙连好好的百岁宴都没有过,那日子就那么过去了,

想必一直要等到太子人选有了着落,荣王府的大门才会重新打开,

这样也好,

夫妻俩正说着话,外头一个小丫鬟进来了,这是在灵彤公主跟前伺候的人,

见她过来,苏染的心就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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