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到底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便眼看着“银翎”被着急赶来的贺知霄领走。
她目送二人的背影,在原地冷声提醒道:“贺长老可要将自己的人藏好了,千万莫让我抓到了把柄。”
贺知霄身体微僵,却未作停留。
平安沉着脸回到寝殿,不想看到的景象令人哭笑不得。
绿芜正指使着殿内的侍女忙前忙后,颇有狐假虎威道:“你们可别不服气,我呢可是在殿下流落外界时就一直伺候在殿下身旁的,与殿下一起几经生死,患难情谊深厚,最是了解殿下的脾性,只要你们以后乖觉着些,我便能保你们不像你们说那什么巧儿翠儿一样被遣走。”
侍女们边擦着物件边异口同声应道:“谨遵绿芜姑娘教诲。”
绿芜满意点了点头,“当然我们殿下也不是那样不近人情的人,你们以后只须听我的话,好生伺候不出错,殿下也不会太为难你们。”
平安站门外听了好一阵,忽然出声:“我不为难她们为难你可行?”
闻声,屋内一众人皆吓了一跳,尤其绿芜,战战兢兢转过身来,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殿,殿下,您回来了。”
平安面无表情,吩咐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其他人大气不敢喘,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平安睨着绿芜,正要开口,门外突然走来个人,一进来便说道:“院子里我扫干净了,还有别的事吗?”
平安看向来人,见其一手扫帚,一手抹布,与其一身气质格格不入,一时间啼笑皆非,又转向绿芜,“几日不见,别的不见长进,倒是学会狗仗人势了,都是跟谁学的?”
绿芜几乎缩成一团,小声支吾道:“不都是跟姑娘您。”
平安一哽,半晌才又开口:“我这殿里的确缺个管事的,你爱当那个领头的便当好了。”
闻言,绿芜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我就知道姑娘对我最好了。”
“不过,”平安低了眼司木,“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无需干那些粗活,以后莫要再胡乱指使她。”
听了这话,绿芜显见得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看司木的眼神也含着一丝不善,语气有些委屈道:“姑娘以前分明都是我贴身伺候的……”
小姑娘显是因自己的地位被动摇吃味了,可平安哪有心思去揣摩她的情绪,只道:“你只须记住她与旁的人不同,以后不许为难她。”
绿芜闷声应“是”,然后被平安挥退。
司木放下扫帚,轻声道:“其实这样也好,我既假扮了你的侍女,自然该演得像些,你若对我优待,反倒引得旁人怀疑。”
平安不疾不徐坐下,端起茶杯,“你不是想报仇,不跟在我身边,如何能见到你的仇人?”
司木默了默,恭敬道:“但凭殿下安排。”
贺知霄回殿,除大长老外的其余长老又再次躁动起来,在她述职之际,处心积虑挑她的毛病,企图假借贺知霄之手给她些教训。
奈何几人失了算,一通指责没换来贺知霄丝毫反应,反倒叫贺知霄出言坐实了平安便是曦姀的身份。
几位长老一时间面如死灰,平安瞧着勾了勾唇,“尽管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过以后还是要请长老们多加照拂了。”
她故意加重了“照拂”二字的话音,只为看一看几人更加难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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