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机遇,香江城市面貌日新月异,每年都有数幢这类建筑上马。
陆孝佩参加投标,却因没有这方面的“实绩”而败北。
机遇又一次来了,整个建筑界都为之振奋。
1980年10月,汇丰银行宣布要拆毁旧银行大厦,在原址建一幢将耗资数十亿港元的新大厦。
香江的保华、金门、新昌、协兴、瑞安等大建筑公司闻风而动,积极脐身竞投工程。
汇丰银行是香江的招牌,承建汇丰大厦自然是中标建筑公司的招牌!
陆孝佩心明肚知,公和永保联营公司,大新公司占5成股份,虽是建筑行少数几家上市公司,但与那些大上市公同比,公和还是“小老弟”,尤其是没有招牌建筑使汇丰信任。
陆孝佩已年逾花甲,干了一辈子建筑,机遇总还是有的,但岁数不饶人。陆氏决计竭力以搏。
他如愿以偿,在同业睽睽目光下,一举投得这项全球最昂贵、全港最热门的建筑工程。
陆孝佩凭何力挫群雄,独领风骚的呢?陆孝佩怀着自豪之情对媒介说:“我能够夺得工程,全凭战略运用的成功,这场仗,《孙子兵法》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有的放矢”,汇丰银行要选择一家香江及一家外国的合伙公司。
显然,外国公司实力雄厚、技术先进,但外国公司不熟悉香江的情况,尤其不善管理本地的地盘工,这些缺陷,得靠香江公司弥补。
汇丰要求外国公司加盟,并奉行择优定标的原则。
由于汇丰是英资公司,难免不会对英国人带有好感。
陆孝佩马上飞赴伦敦,邀请英国最大的wIMPY建筑公司联盟。
回港后,陆孝佩即去汇丰银行,游说大班沈粥。
“哀兵必胜”,陆氏不像有的老板,滔滔不绝叙述本公司的辉煌业绩,陆氏诚恳他说公和是一间小公司,因此不可能承建像康乐大厦这样的着名建筑。陆氏又指出,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长处,它会把全力压在一项工程上,老板可以泡在地盘监督管理。
公和一wIMPY联营公司中标!
旧大厦拆毁工程始于1981年,新大厦由英国着名的现代派大师福斯特设计。
《踏星》
大厦外形像石油钻井平台,全部工程未用水泥浇灌,由巨大的钢管构成。
钢材构件在英国预制,现场安装。外表全部用铝板和玻璃,内部装饰极豪华富丽。
公和公司负责工程的现场施工管理。
工程做了5年,公和获得七千五百万港元盈利。
汇丰大厦42层,在香江,高于它的建筑比比皆是。
然而,却没有一幢大厦建筑费用高于汇丰大厦——该建筑耗资55亿港元。
陆孝佩说:“汇丰银行的建筑费无疑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估计今后20年也无人追得上,如果我有钱,我也会这样做,因为它赢得了声音,而声誉是无价之宝。汇丰大厦引起了全世界的瞩目。”
陆孝佩同友人登高望远时,常对高楼大厦指指戳戳。
在湾仔,一座更高的大厦拔地而起,这便是76层高的中环广场。
70层的中银大厦只在香江第一高楼主座上呆了两年,就易位给中环广场。
陆孝佩在建筑行滚爬50年,堪称老行尊。
他回首往事道:“我可能是全港错得最多的建筑商,除了汇丰那一单生意之外,其他可说单单错误,其中10次,几乎导致破产,但我又每次都化险为夷,最后又单单成功,都是随机应变及朋友帮忙的结果。在我的建筑生涯中,不下有10次和人争论,做这行不能太善,否则贪心的人便会欺负你,甚至不肯付钱。”
陆孝佩卷入的最大一次争执的对象,是包玉钢。他们都是沪上帮正因为这点,更加上公和的卓着信誉,登陆船王包氏把海港城的楼字工程让陆氏承建。
出入意料的是,他们为海港城的兴建打了一场官司。
双方咄咄逼人,互不相让,声称要对方赔偿2亿港元。
如果陆孝佩输了,公和将会破产。陆
氏无论财势权势都不远及商界巨人包氏,但陆氏战胜了这位巨人。
官司是以庭外和解的方式了结的,包玉刚赔款。
赔款数额是多少,双方都秘而不宣。
陆孝佩把那次的赔款支票,影印了一个副本,有空便取出来欣赏,陶陶自娱。
陆孝佩现在处半退休状况,家族事业主要由儿子陆恭正打理。
陆恭正毕业于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土木系,聪明勤奋,颇得老爷于赏识。
陆孝佩期望儿子于的事业比他大,陆氏说:“我与父亲都是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儿子则饱喝洋水,理当比我们强。”
陆孝佩是个极富性格的大富豪。他说,他一生就像神仙、老虎和狗。
快活时要像神仙;发威时要像老虎,在地盘监工,就得威风凛凛,说一不二,遇到争执,要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业主验收工程,就得乖顺得像狗,逆来顺受,待验收合格收到钱,再去做活神仙。
陆孝佩喜欢玩“沙蟹”,从7岁玩到70多岁,在60岁时终于悟出沙蟹奥妙,赢钱不少,斩获更大的是恰情悦兴。
他曾作过两首沙蟹歌,其中一首道:“对方脾气要认识,诱敌深入,攻其不防,毋造僵局,可免被无故搏杀。
对方实力,如有怀疑,还是避之。”歌无韵律,却深含玄机,算是《孙子兵法》在沙蟹大战中的妙用。
陆孝佩还有一大嗜好,喜欢与靓妹甜妞“倾偈”(聊天),兴趣盎然,不知老之将至。
陆氏不像有的宫豪,竭力维护“正人君子”的清誉,私下若何,唯有己知。
陆氏毫不掩饰他的这一嗜好,还要记者写出来。
不过他要记者不要过多使用春秋笔法,以免老妻呷干醋。
采访他的何文翔先生叹道:“倘若他先祖基业能保存至今,他准是风流天子无疑!”
不知老之将至。陆氏不像有的宫豪,竭力维护“正人君子”的清誉,私下若何,唯有己知。陆氏毫不掩饰他的这一嗜好,还要记者写出来。
不过他要记者不要过多使用春秋笔法,以免老妻呷干醋。
采访他的何文翔先生叹道:“倘若他先祖基业能保存至今,他准是风流天子无疑!”
陆孝佩在1988年大彻大悟,说自己实在是愚不可及、蠢不堪言,故宣布不再做建筑,公和改做地产生意。
数十年的所见所闻,在香江这个地方,同样聪明的入,同样的资本,同样的精力,做地产与不做地产,天壤之别!
陆孝佩恨自己觉悟太迟,他说:“我应该一早改营地产,便是因为自己蠢,改行得大迟,赚少了很多钱。”
当记者问他退休后的打算时,陆孝佩兴致勃勃说,我要为香江训练两万个建筑人才,我的钱是在香江赚的,理应对香江做一些贡献。
公和占大新公司58%的股权,1990年,陆孝佩将大新私有化,以每股165港元的市值收购散股,涉及资金7亿港元。人们从这“大手笔”,估计陆孝佩拥有资产8至10亿港元。
陆孝佩笑道:“我哪有这么多钱?应该说只有4亿,不,要说3亿才对,并请写明全是物业,不是现款,否则我给人标了参(绑票),没有钱赎,便大件事了。”
陆孝佩言及标参(绑票),不是空穴来风。
他的沪上同乡、生意朋友,地产巨商王德贵正被劫匪标参(绑票)。港九震动,富商唯恐露财成为匪徒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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