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香江暗潮涌动的时候,很多香江上层人士都在关注着这新一轮的对决,忽然一则消息丢了出来,水面溅起阵阵涟漪,

1983年4月二十三日,也就是今天上午,香江报刊纷纷连篇累牍,追踪报道香江地产富商、华懋集团主席王德贵“标参”(绑票)案。

现综述如下:

4月12日上午9时左右,王德贵夫妇从港岛山顶区百禄径的华宅,驾车准备到中环的办公室。

车子被前面一辆客货两用车挡住去路,另有一辆轿车断其后路,前后两车跳下两名男子,持刀将王德贵挟持人货车,将王德惠放入一只大冰柜,运往匪巢。

另有3名劫匪持刀挟持王德贵的妻子龚心汝,将涂墨太阳镜戴在她面额。

途中表示要以王德贵为人质,要她立即在香江海外信托银行立帐户,静等指令赎回丈夫。

如果报警,将毁参(杀死人质)。然后将龚心汝释放。

下午3时,龚心汝在办公室接到匪徒电话,“遵旨”在皇后大道拱北行地下室女厕内找到一盒录音带,录音指令:她必须在4月16日前,把一千一百万美元存入香江海外信托银行帐户内。

龚心汝依令存入。4月16日,龚心汝又接电话指令,到香江金钟区金钟廊靠远东金融中心人口处的消防箱内找到一个纸袋,内有其夫王德贵照片、录音带,及影印的英文指示。

龚心汝依指示于当日把一千一百万美元,从海外信托银行电汇到台北第一商业银行东台北分行詹秀贞的帐户内。

匪徒收到汇款,认为一切○K,遂将王德贵释放,时间是4月二十日。

传媒披露这宗耸人听闻的标参案,港台及东南亚部为之轰动。

案件之奇,可与漂亮国警匪片中的故事媲美;计划之周详,堪称职业绑票手;参金之巨,居亚洲之最。

又据4月二十七日《新晚报》的《绑票肉参王德贵》一文,“王德贵年前也曾一度被绑架,当时家人并未报警,且付了六百万港元将他赎回。”

而李志文看到报纸也是啧啧称奇,一个富豪两次被绑,却没有采取一点安全措施,让人着实摸不准头脑。

而且李志文还记得这不是最后一次,之后王德贵再次被绑架,然后再也没回来,留下了龚心汝这位美少妇和价值几十亿港币的资产。

两年之内,两度被标参,相信香江无一富豪可与王德贵“攀比”。

绑匪是何人?警方正在加紧侦捕。

王德贵以香江开埠以来“最昂贵肉参”而名声大噪。

香江人有半数知华懋地产,而对华懋老板王德贵,却是鲜有人详。王德贵何许人也?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作为一个富豪,你必须要有与自己财产匹配的名气,而不能默默无闻,不然是个人都想对你下手。

当然并不是说要高调张扬做事,可以进行一些捐款,让大家认识你。

王德贵祖籍浙省温州,父亲是沪上面粉大王。

1949年,沪上占领前夕,王德贵随家人迁香江,居住在港岛跑马地。

王德贵来港后继续中学学业,于1950年夏高中毕业。

这一年韩战爆发,做塑胶生意的王父卷人特需物资贩运,却惨遭失败,险些破产。

于是,王德贵不能升读大学,到父亲的华懋公司做事。

1955年,王德贵与青梅竹马的龚心汝小姐结为伉俪,在当时,华懋已东山再起,生意日益兴隆,经营范围是塑胶、化工原料及颜料。

王德贵被标参后,沈西城先生写了一篇有关王德贵发迹及私生活的文章,被《明报周刊》抢去发表,该刊面市,两个小时就抢购一空。

沈西城小王德贵10岁左右,对两家的交往记忆犹新。

沈王两家交往始于1958年。沈西城父亲是个建筑商,熟谙英语。

但他母亲只念过中学,英语甚差。香江交际常用英语,就是不懂粤语的沪上人与本地人交谈,也得借助英语。

沈母颇感不便,便去北角的达智英专补习英语。

无独有偶,莲娜(龚心汝的英文名)也是抱此目的来英专学英语的。

同是沪上人,遂结力女友。沈西城回忆,莲娜“明眸皓齿,除身材略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交谈中,莲娜说她不愿与公公婆婆住一起,想搬出。于是沈母就热心为她找房子。

一天,王德贵与龚心汝来看房。那时房价很低,一个一千多平方英尺的单位,才售港市三万元。

王德贵夫妇买下英皇道923号丽池大厦十一楼的单位。

地产巨子、新鸿基主席郭得盛那时也住在丽池大厦的另一楼层。

冯景喜、李兆集常常进进出出,商议投资地产。他们在王德贵搬进丽他大厦的这一年进军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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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贵也是这一年醒悟起念改营地产的。他的醒悟与郭得盛等三剑客无直接关系,但都是受当时地产升温的影响。

王德贵作风保守,交际面甚窄,即便是沪上同乡也少有交往。

因此,他虽有此念,却不知如何入门,也不会贸然行事。

现在妻子女友的丈夫,是在上海执业10多年的建筑老行尊,这真是上天成人之美。

王德贵与沈家近在咫尺,王氏夫妇常来沈家玩。

沈西城回忆道:“可能是住得近的关系,莲娜和王德贵来我家时通常都不拘小节,王德贵赤膊、短裤、拖鞋,莲娜则只穿T恤、短裤,跟随他们来的是一条叫Lucky的腊肠狗。”

来沈家,通常是莲娜与沈母叙家常,王德贵与沈父谈男人间感兴趣的事。

不久,王德贵向沈大哥提出想学建筑,沈父一贯热心教入,爽快答应。

随后王德辉从此恭恭敬敬叫沈父“师傅”,一直到人们再也看不到王德贵为止。

王德贵起初连图纸都不会看。师傅悉心传授,徒弟虚心好学。

约半年后,沈父感叹道:“德辉真聪明,日后一定会有大成就。”

沈父没说错,王德贵果然日后成了大器。不过,王德贵的聪明,并非仅是熟悉建筑业务,而是他以建筑为跳板,跨入地产业。

仅这一步之差,王德贵日后成为腰缠百亿的巨富,而沈父兢兢业业做到告老退休,仍只是殷实的建筑商。

王德贵办事谨小慎微,故他开办建筑公司,力图拉师傅合作。

沈父婉拒了,但又尽力成全他,为他物色一名可靠而又优秀的地盘工程师。

可不到两星期,工程师就与老板王德贵闹翻了,愤然辞职。

沈父甚为吃惊,究其原因,这位工程师道:“你那位徒弟,算盘实在是太厉害了!”

据说,王德贵购买建筑材料要挑最便宜的,办公用品简陋得无法想象。

工程师要用粗细不同的铅笔绘制施工图表,王德贵只买一支AB型的,并说:“若想粗,笔头就弄钝些;若想细,就把笔头削尖。”

《南北极》杂志,曾刊登齐以正先生的一篇文章,言及王德贵的精明:

他如此保守,按常规发展会极缓慢。但王德贵算盘极精,总能步步登高。

他首先在1967年香江暴动时大量捡便宜地盘;其后,又在新界葵涌、荃湾等乡下地方,大量吃进廉价地皮。

新界新工业居民区的不断设立,使这些被纳入卫星城的地皮身价百倍。

地产商中,有的热衷豪华住宅,有的钟情高级酒店及商厦。

他们同时都千方百计为公司建一幢招牌大厦。王德贵不想招风,长久未建招牌大厦。

就他建的楼宇来看,也与他人一样“朴素”,用料不讲究,单位皆属中小型,地方也比较偏,售房对象自然都是普罗大众。

他看准香江闹房荒的好市景,故他的“便宜货”也能卖出好价钱。

1972年,华懋置业年盈利两千五百万港元;1973年四千五百万港元;1974年五千五百万港元;1975年已逾七千万港元。这个盈利额与同期的郭得盛新鸿基相等。

而胡应项的合和,到1979年纯利才突破七千万港元大关。

令人折服的是,王德辉未将公司上市集资,也未靠银行磅水,靠的是自有资金取得如此辉煌的业绩。

到七十年代未,王德贵已当之无愧成为地产界的大哥,可与华资地产五虎将平分秋色!

然而,王德贵在商界却默默无闻。除了有意购房的升斗小民外,地产界知详王德贵的,寥寥无几。

1972年,恰和所控的置地欲收购牛奶。

华懋与牛奶合组牛奶地产,对抗置地吞并。

王德贵的大名首次见于大众传媒。不过,当时人们关注的焦点,聚集在怡和大班纽壁坚、牛奶董事长周锡年身上。

此役一过,王德贵如过眼烟云,即被公众遗

现在,王德贵因标参一案,成为传媒追踪竞炒的明星。

话说龚心汝于1983年4月16日,将一千一百万美金汇在台北第一商业银行东台北分行詹秀贞帐户。

当日,绑架主谋鲍郑娜月乘机飞往台北。

郑娜月是已故足球名将鲍景贤的遗孀,与友人合营旅行社,常在香江上流社会周旋。

另一主谋詹秀贞是台湾商人,从事布料染色剂生意,王德贵曾在父亲的贸易行做过化工颜料业务,故彼此曾有过交往。

绑架团伙还有一重要角色叫陈四海,是个“小开”人物,常出没堵档,估计与社团有染。

汇往台北的钱折合新台币四亿三千万余元,郑娜月提取其中的一亿三千元台币,詹秀贞获一亿三千万元台币,还有一亿五千万元台币存入叶荣添的帐户。

叶荣添是香港的计程车司机,在赌场认识陈四海,陈四海给他一个发时机会,于是他乘机来台湾旅行。

郑娜月给他指示,要他在台等陈四海到来,然后一道去取存于叶荣添帐户的一亿五千万元台市,便可得到陈四海付的两百万港币的酬劳。

东窗事发,詹秀贞即逃往日本,至今未归案。郑娜月则乘机逃往夏威夷。

留下叶荣添一人在台老老实实等陈四海来取钱——其时,他帐户的一亿五千万元台币早被警方通知冻结。

叶荣添躲在友人家时被台警拘捕。据叶称,他未参与绑架王德贵,任务只是等陈四海来取钱获酬。

湾湾以叶荣添是中国人为由,拒绝港方要求引渡叶返港受审。

叶被判以死判,叶两次上诉,才获减刑为有期徒刑十五年。

陈四海及另3名绑匪,分别是在香江、菲津宾被捕。

3名绑匪分别是卡车司机、农夫、运输工人。陈等4犯,分别被判10年至9个月的有期徒刑。

郑娜月飞赴夏威夷后,即辗转去迈阿密,改洋名为荷登西·娜兰,做过拉面皮手术后,在迈阿密南郊隐藏起来。

郑娜月被美警方逮捕,投入监狱。港府要求引渡在港受审,郑娜月的代表律师提出反引渡理由:若郑娜月被引渡返港,就会被香江判处死刑,基于人道主义立场,她不应引渡返港。

据何文翔先生一篇文章,“王德贵被勒索一千一百万美元后,由于不甘损失,分别入禀香江及湾湾高院,循民事诉讼程序,向各被告追回赃款及取回被冻结在台湾银行的款项。

结果,王德贵成功取回80%的赃款。

“王德贵事后为感激警方迅速侦破绑票案,‘大破悭囊’把青山公路17咪翠景花园一幢三层高洋房赠予警方,警方将该别墅命名为‘王德贵别墅’。

在印象中,这是王德贵在社会上唯一的一宗公开捐赠。”

谁知,业已“笼络”上警方的王德贵,又一次成为绑匪标参的目标呢?

1990年4月10日,王德贵晨练回山顶住宅时不明不白失踪了。

王德贵在汽车、鞋子上装有电子跟踪器,人无论到哪,都有信号发出,绑匪挑王德贵下手,可见是“熟客”。

也许绑匪觉得1983年那次,王妻“轻飘飘”就一次付出一千一百万美元赎金,这一次绑匪狮子开大口,把赎金定为六千万美元,再破香江开埠来参金纪录。有记者称,此乃全球天字号参金。

王妻龚心汝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先将两亿三千万港元存入银行。

龚心汝担心绑匪“撕票”(杀死人质),又不敢报警。

4月25至26日,龚心汝按照绑匪的指令,分两次将两千八百万美金电汇到台湾第一银行。因涉及金额浩大,龚心汝曾有一次电汇参金至台的纪录,故引起港台银行的警觉。

警方着手调查,并秘密跟踪在台银行取赃款的人员。

嗅觉灵敏的港台传媒,又一次把王德贵再度被标参的消息公之于众。

港台哗然,全球都为之震动,声势比上一次还大。王德贵再次成为传媒“明星”。

人们关注“王德贵标参案”的始未;关注王德贵的下落;关注王德贵的财富;同时也对王德贵的敛财本领及悭吝禀性,津津乐道。

王德贵搬过三次家,最初在丽他大厦,发迹后搬至九龙高级住宅区,发大达后住在山顶的花园洋房。

办公地点也搬了三次,最初与父亲的华懋公司挤在一起,后改营建筑地产搬到雪厂街,成为巨富后在尖东兴建招牌大厦——华懋广场,华懋置业占居一层,其余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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